轉眼間,重生後已經過去半年多了,雲溪月獨坐在院子裏,自己配製的香料賣的很好,二哥很有經商頭腦,一應事情都交給他處理,雲溪月靜下心來思考以後的路。初秋的天,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已經有些涼,皇子選妃也已經結束,皇後為大皇子選了杜紫嫿,大皇子本來囑意宥婭,皇後再三思量下,選了右相唯一的嫡女,才情名聲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墨染齊也想要娶宥婭,貴妃曾召宥婭去宮中小坐,就突然變了心意,隻做主給墨染齊選了個側妃伺候,是太史令家的嫡次女,墨染君沒有選妃,一則他不要,二則親娘嫡母都不上心,還有就是他與雲家這層關係加上墨染君的惡名在外,各家嫡女大多不願為側室,皇帝也沒有勉強墨染君娶妻,還有一樁婚事就是皇後的親弟弟蘇芮與吏部侍郎嫡長女蔣瀾茵了。蘇芮與皇後本是當今皇帝還是皇子時少傅的女兒,繼承大統隻幾年,這個師傅就病死了,蘇芮的才學一般,因著皇後的關係,有一閑職,皇後母家興盛時定下的親事,如今年歲適當,就定了婚期。短短兩個月之間,京中婚事不斷,朝局也在微妙的變化著。最終宥婭落了空,卻便宜了墨染瑜,宥婭曾隱晦表明喜歡墨染君,皇帝沒有做決斷,隻說再想想。
雲溪月正在房間裏研究香料,最新研究的幾味香都不錯,讓屋子裏的幾個丫頭品鑒,碧玉笑的很甜“這個好,姑娘的香越來越好了。”木槿也是挨個拿著聞來聞去,木棉笑道“木槿姐姐好像在挑郎婿。”碧玉跟著哈哈笑“可挑好了哪家的哥?”都跟著打趣木槿,木槿臉漲的通紅,墨玉在一旁不肯靠近,雲溪月注意到問“墨玉,你素不愛香,你來聞聞!可有能入得了你的鼻子的。”墨玉有些不自然“姑娘可別調戲奴婢了,奴婢是真的不喜這些香。”幾個人哈哈笑著。雲溪月突然想到“碧玉,我讓你解蠱的東西可備了?”碧玉溫順乖巧“備了,姑娘,前幾日特去了苗疆一趟,這些都不算什麼。”雲溪月點了點頭,整理手中的東西,木槿在一旁不解問“姑娘,為何最近總是研究那蠱,可是與那苗疆公主有關係?”雲溪月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不安,宥婭若是與我們站在一起,這就不算什麼,可若是對立麵,就不好說了,有備無患吧。”整理好東西,幾個丫頭熄了燈退了出去,雲溪月靠在床頭,墨染君沒隔幾日就會來看自己,算著應該是今日了,正想著,聽見響聲,人來了,開心的跳下床,卻見墨染君一身黑衣,見到自己那刻,一下子倒在她的身上,手上溫潤的手感,鼻尖的血腥味,心一下子抖動不安,他受傷了,每次墨染君來的日子,守夜的都是墨玉或者碧玉,今日是墨玉,雲溪月輕輕把墨染君放在床上,小聲喊了墨玉去叫來碧玉,碧玉輕手輕腳檢查著,墨染君身上劍傷無數,看來是經曆了一場惡戰,碧玉臉色不好,雲溪月跟著心驚,處理了很久,才結束,墨染君發了高燒,雲溪月一直在一旁照顧,無數次換著冰帕子,墨染君終於退了燒,雲溪月才在床旁睡著,天亮了,人還未醒過來,瞞不住的,木槿送早膳進門,碧玉攔住了其他人,見到屋裏有外男時,驚的差點喊出聲音,雲溪月隻能坦白一切,四個丫頭都知道了實情,對外稱雲溪月受了風寒,院子裏都安安靜靜做事,不允許靠前,墨玉碧玉輪流守門,墨染君在雲溪月房中足足睡了兩個日夜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