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喜歡她的第八年了,也是我認識她的第九年,我們也從青春洋溢的高中生變成了形同陌路的人,如果我當沒有那麼衝動,起碼我還可以作為朋友在她身邊吧!
“叮咚~”
手機裏特意為她沒的鈴聲響起,白茉趕忙斬斷思緒去找手機,看到了她最想見到的人發的自己最害怕看見的話:
“我馬上要結婚了,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算數嗎?”白茉心裏疼到發顫,還是以前那樣無法拒絕她
“當然,做你唯一伴娘送你出嫁”她幾乎是雙手顫抖的打出這句話,短短十二個字,卻斷送了她最後的希望。
“好,下午陪我試婚紗好不好?還有你的伴娘服,在[瑰茉合]”
“好,我們下午見麵”白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從衣櫃拿出用防塵袋包好的一件鏽著白色茉莉和紅色玫瑰的衛衣,換上後,將頭發簡單綁個高馬尾準備出發。
看著路邊掠過的綠化帶,白茉的腦中浮現了大四那晚的場景:
“我終於追到儲囂了,單了四年,我終於可以談戀愛了”洛瑰舉起酒瓶就要往嘴裏灌。
“唉,你慢一點,都喝了那麼多了,再喝明早就要頭痛了”白茉無奈攔著洛瑰,自己費盡了心思擋了她從各方來追她的男人四年,還是沒有擋住儲囂,這個男人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指出他有任何一點不好,細心,溫暖,縱著洛瑰的脾氣。的確是洛瑰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可自己仍舊舍不得將她拱手讓人。
正在白茉暗自神傷的時候,洛瑰放下酒瓶湊了過來,臉色因酒水變得潮紅,本就五官明豔的她,因為這點綴變得更加惹人憐惜。
“你在想什麼呀!茉茉,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了,你不愛我了”,洛瑰又使出她撒潑的一麵,誰都不知道在外放肆張揚的洛瑰私下裏還有這樣的一麵因為這樣的麵隻有對著她才有 。
白茉看著這樣的洛瑰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悸動 女動,手扶著她的臉吻了上去,從未接過吻的她動作生疏,卻在觸碰到洛瑰嘴唇的那一刻像無師自通般,悄悄描摹著她的唇形,洛瑰腦子一片空白,白茉見她沒有抗拒,想要更近一步時,洛瑰因酒精有些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白茉。
“你在幹什麼,你喝醉了嗎?”洛瑰試圖為白茉這個行為找一個說辭遮掩過去,但白茉卻不給她任何後退之路。
“我沒有喝酒,和你在一起時我從來沒敢沾一滴酒,我現在非常的清醒,我喜歡你,洛瑰,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戀人的愛慕,是想與你攜手共餘生的執念”
白茉將這些年隱忍在心裏的愛意一股腦的說出來,或是因為畢業可能要分開,沒法天天粘著她,或是因為儲囂這個男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發覺到如果再不說出口,這輩子也沒法再說了,她斷了自己的後路,隻為在心愛之人將屬他人前,用這幾年的情誼博一個位置。,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洛瑰 我們高三認識,是你在我轉入新學校時因人生地不熟被人欺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是你的那隻手將我從深淵帶了出來。在大學的四年間無論你看上了哪個男孩都是我去幫你打聽喜好,查找“偶遇”地點,可你知道幫自己喜歡的人去追其他人心裏的痛苦嗎?可我不想讓你失望,怕你失落,傷心,你一撒嬌,我隻能繳械投降”
白茉說完話像泄了全身的力氣,但布滿紅血絲眼睛盯著洛瑰,等候她下最後的判決。
洛瑰從白茉的第一句話出口就怔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段來自她一直以為可以相互陪伴一輩子,已經成為親人口中的告白,她覺得剛剛才消散的酒意卷土重來。
“你有病吧,白茉,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的是儲囂,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洛瑰心裏百般交集,她不知道如何重視她與白茉之間的關係,隻能說狠話希望“喚醒”白茉,可那個一個人能“舌戰群儒”的無敵小鋼炮思來想去隻能吐出一句有病。
白茉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像個賭盡了所有籌碼的賭徒,她也明白這段她視若珍寶四年情誼結束了,她沉默不作聲轉頭地走到了巷口,給儲囂發了個定位,靠在牆上直到看到儲囂將她帶上車,她知道儲囂有分寸不會傷害她,她才轉身回了宿舍,收拾了自己東西,還將洛瑰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整理好裝進了她的行李箱,臨走時偷偷將她的一枚裝飾的素戒帶走了。
畢業後她還是沒有因為她的那句“再也不要見麵了”而搬離這個城市,她害怕她那麼嬌縱的性格惹了事沒有人保底,雖然她有了儲囂”。
熟悉的門牌將她拉出回憶,她進店後叮囑店員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坐在店內的沙發裏等著洛瑰。
“歡迎光臨,[瑰茉合]”
店員的話讓白茉將視線 轉到了門口,四年多沒有正式見麵的兩人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都有些不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