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會做珍珠奶茶嗎？”
陳如卿搖著玉足，輕聲問道，暗紫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江林一愣，有些疑惑道：“珍珠奶茶？這是何物？我未曾聽聞過此類物件。”
“是你們古代佛師的法寶？”
陳如卿在心裏歎氣，扶額道：“跟你說了，我才不是什麼佛師。”
她遙遙指向江林，隨口道：“不僅我不是佛師，你也不是。”
“甚至於，這世界所謂的詭異與佛師，都是假的，是一場無盡的夢。”
江林駭然，“你在說什麼胡話？”
“這世界怎麼可能是假的，這裏的一切都無比真實，這兒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我無比清楚地知道這所有的人與事物都是真實存在的！”
江林眸子微冷，“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話。”
陳如卿打了個哈哈，“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你現在隻要知道，所謂的詭異與佛師，他們都對你有所圖謀。
你若是徹底接受一方，那麼便會淪為那一方的奴隸。
我想，你並不願意成為奴隸吧。”
江林不置可否，“我自幼生活在佛師塔，早就徹底接受了佛師，但為何我並沒有淪為奴隸的感覺？”
他輕笑一聲，“雖然不知你是何人，但你這挑撥離間的伎倆，未免過於可笑。”
他心神微動，三十六道降魔杵在背後浮現，靈動機巧，如臂使指。
煌煌神聖之光，普照此方地域。
少女的臉頰熠熠生輝，像是一尊聖女下凡。
陳如卿微眯著眼，“施展三十六降魔杵的時候，你心裏是不是一直都有殺戮、毀滅的欲望？”
江林臉色平靜：“這與你何幹？”
陳如卿嘴角帶笑，“那看來我是沒猜錯了，你不若試著接受它們，順應它們，或許，你會有一些有趣的收獲。”
“至於你那個什麼【佛祖降臨】，在我看來，名字還是不如【虛無之光】好聽。”
江林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表情波動。
“我叫什麼名字？”
江林淡聲道，似隻是心血來潮的偶然一問。
陳如卿嫣然一笑，“江林。”
江林微微頷首，手掌微抬，一道神聖之光貫穿虛空，潰滅地域一角。
而後，他身形閃動，離開了此方地域。
少女淺淺喝著珍珠奶茶，愜意地閉著眼睛：“嗯啊，這家夥在這裏，可沒在外麵有趣啊。”
“唉。”
“怎麼連珍珠奶茶都不會做了？”
少女一念及此，咬牙切齒。
“等他醒來，要他給我做一百杯珍珠奶茶！一百杯！”
......
殺戮、毀滅，血腥欲望在心間翻湧。
菩提聖僧說，此乃劣根頑性，當以大乘佛法鎮壓化解，切記莫要觸碰，否則將有難以想象的變故發生。
江林眼神幽幽，他有一種直覺，那個少女不會騙他。
這種直覺很奇怪，明明他倆此前從未見過，但在見到那位少女的那一刹，他便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十八年來，菩提聖僧一直讓他以大乘佛法鎮壓化解這種恐怖的欲望。
他也一直乖乖順從。
那麼，要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