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看夠了,便該起了。”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拉著季延歧的思緒回籠。
他一邊挪動身體下床,一邊笑哈哈的回應他,“九千歲生得如此好看,哪裏就能看得夠呢。”
淩晏秋一怔,感覺到自己臉上騰升的溫度之後,他立馬轉過身,飛快的說了一句:“再敢言語輕佻,別怪我的刀劍不長眼。”
話音剛落下,他便感覺後背一片炙熱,腰側也傳來了灼熱感。
即便是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他的腦海裏也浮現出了季延歧在他身後抱著他的畫麵。
臉頰上原本已經降下去的溫度,倏地上升,連帶著他身體的溫度也在攀升。
偏偏在這個時候,耳邊拂過一道熱氣,讓他強撐起的腰,霎時間變得酸軟。
那夜的放縱在眼前閃過,愈加讓他麵紅耳赤,呼吸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不少。
季延歧看著懷裏的人,故意湊到他耳旁,輕笑了一聲,低語:“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罷了,某些人就要謀殺親夫啊……”
也不知這句話哪裏觸怒了淩晏秋,他直接一個手肘頂到了季延歧的胸口上,將人擊退了好幾步。
季延歧捂著胸口疼得皺眉,但在對方轉過身時,又笑意吟吟的與他對視。
“勁兒還挺大,看來恢複得差不多了。”
淩晏秋抿緊了薄唇,目光陰冷的盯了他一陣,驀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了你嗎?”
說著,他便一步步走近,手中那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匕首,直接抵在了季延歧的腹部。
鋒利的刀尖刺破單薄的衣衫,讓季延歧的腹部感覺到了一絲刺痛。
他麵色如常,伸手握住了淩晏秋拿著匕首的手,將他的手挪到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刀尖抵在心口上,他才鬆了力道,手卻沒有收回,而是順著淩晏秋的手腕一路往上,又從肩膀一路往下,最終將手停留在了對方的腰間。
“要用匕首捅這裏,才能把我殺了……”
刻意放輕的語調,在這緊張的氛圍裏,無端生出幾絲曖昧。
淩晏秋在被握住手的那一刻,心跳便沒由來的加快,更是在對方撫過自己的手臂和身側時,感覺到有電流順著對方的指尖傳到他的身上,讓他不斷的回想起自己那晚被觸碰的畫麵。
腰間忽而傳來一陣帶著酥麻的疼痛感,本就還未完全恢複的身體,被這麼一刺激,瞬間脫力。
在他腿軟到快要站不穩的同時,一條有力的手臂環過他的腰,將他攬入了懷裏。
“嗬……”耳邊傳來一聲輕緩曖昧的低笑,“我還真以為你恢複得這麼快,原來都是故作堅強。”
淩晏秋臉色微紅,他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開。
於是便將剛剛挪開的匕首,抵上了季延歧的脖子。
“放開。”
季延歧臉上還掛著淡笑,與淩晏秋對視時,深邃的眼眸中也暈開幾分笑意。
“放開你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季延歧!你別得寸進尺!”
“嗯嗯,我知道。”他笑著點點頭,聲音溫柔至極,“我的條件便是,既然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今日中秋宴的事就別忙活了,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