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看著他慌忙逃離的背影,不由得啞然失笑。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中那塊白色玉佩。
月牙形狀的玉佩在他掌心慢慢散發光澤,最終隨著光澤的消散,玉佩也消失在了他的掌心。
有了這個東西,不管曆經多少年,他都能在歸位之後,將人給找回來。
如此一來,他也就能放心的從這個世界脫離了。
而在另一邊,走得急切的淩晏秋走到半路才驚覺,他讓季延歧等他回來,卻沒有聽他應一聲,自己便匆匆離開了。
現在若是再回去,怕是會耽誤了時間。
思來想去,淩晏秋還是決定先解決季宇望的事。
縱然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安的感覺,但若是他能盡快將事情解決,回去也應該來得及。
這麼想著,淩晏秋又加快了步伐。
趕到宮門的城牆上時,宮門外已經圍滿了季宇望的兵。
季宇望被一群將領圍在中間,臉上戴著金黃的麵具,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淩晏秋立於城牆之上,垂眸不屑的望向他,儼然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宇王為何把臉給遮住了?”說罷,他斜挑嘴角又嘲諷道:“是怕這國都的百姓看見你謀逆的嘴臉嗎?”
下麵的人許久未應聲,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城牆,隨即抬手發號施令進攻。
淩晏秋皺眉,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季經呈,疑惑道:“呈王可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季經呈蹙起眉心,搖了搖頭,“我在此地守了一夜,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但……”
他聲音停頓,轉頭看向城牆下的季宇望,也和淩晏秋有了同樣疑惑的神色。
其實早在春獵之前,季宇望手底下能用的人,就所剩無多。
隻是還有一部分暗處的人他們沒有找出來,所以季延歧才會給他一個月的時間,目的就是要讓他傾盡全力,他們最後收網時,才能夠一網打盡。
季宇望覬覦皇位多年,對皇位的執著程度超乎他們的想象,即便是在知道自己沒有勝算的情況下,他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但哪怕是季宇望傾盡全力,也掀不起大風浪。
他們之所以這麼防備,也隻是為了減少傷亡而已。
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季宇望選擇直接攻城的行為並不明智。
他既然能夠蟄伏這麼多年,為什麼會在這緊要關頭走一步險棋?
淩晏秋和季經呈在此刻都沒能猜透他的用意,隻能先按照目前的局勢,將他帶來的人盡數拿下。
這一場逼宮的戲碼並沒有持續太久,季宇望那邊的人很快就死傷無數,他手底下的心腹也被擒了不少。
淩晏秋看準時機殺進人群,很快便來到季宇望的身邊。
他拿著長劍和季宇望過了兩招,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看著對方臉上那張麵具,他腦海中忽然有個想法一閃而過。
“你不是季宇望!”
說著,他手中的長劍在轉瞬間改變方向,從對方胸口的位置往上挑。
對麵的人連忙往後仰,卻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