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嶼有他擅長的領域,可自己也同樣有擅長的領域。
隻是他們發光發亮的點不一樣,為什麼方嶼就能得到季延歧的偏愛呢?
這個問題在他被包養的兩年時間裏,一直困擾著他。
即便是現在要解除合同了,他也不敢問出口。
季延歧不喜歡別人打探方嶼的事,更不喜歡別人把方嶼當做比較提及。
他得罪不起季延歧這樣的大人物。
沉默片刻後,他調整好心態,才笑著開口:“季爺不用賠償我,合同裏寫著,他回來之後,我們之間的合同就算到期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辦公桌那邊走去。
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佯裝大度的表皮之下,是何種嫉妒。
方嶼的近況他都暗中調查過,並沒有聽說他已經回國了。
可季延歧要和他解除合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季延歧把方嶼追回來了。
想想也是,三年前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過了這麼久,方嶼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兩人和好也是遲早的事。
隻是這一天來得太突然,自己一時之間適應不了而已。
他說那一番話,也隻是想要做最後的試探,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又重新在一起了。
出乎意料的是,季延歧說:“我和方嶼三年前就分手了,他回不回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有了一見鍾情的人,所以我要和身邊的人劃清界限,免得讓他誤會。”
方知然霎時間怔住,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季延歧依舊一臉淡然,“是我違約在先,我會做出賠償,價錢你隨便開,有什麼條件也可以提出來,我能做到的都會同意。”
話說到這個份上,方知然就知道對方是認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他是個知進退的人,當即把話接了過來,“我知道了,就按照合同上的違約金給吧,至於其他的條件……”
他單手托住下巴思索了一陣,才半開著玩笑開口:“被人圈養的金絲雀遭到拋棄,勢必會受到一些流言蜚語的攻擊,還請季爺顧念舊情,幫我做一下公關。”
季延歧點點頭,直接應下,“好,沒有問題,等會我讓路重把錢轉到你的卡上。”
“行,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劇組那邊還等著我拍戲呢。”
“嗯。”季延歧應了一聲,隨後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家裏的人怎麼樣了。
有沒有睡醒,有沒有乖乖的喝粥。
立在辦公桌前的方知然,看著季延歧那副望眼欲穿的樣子,就知道他剛剛所說的一見鍾情不是騙人的。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也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他從來沒有見過季延歧這副神情。
看樣子,季延歧當真是喜愛極了那個人。
他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一道身影猝不及防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方知然低頭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路重,薄唇緊抿,臉色也迅速沉了下去。
路重本來是想快樂的吃瓜,誰料想,他前腳剛把合同拿進辦公室,後腳就被自家老板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