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點不假,代安路不待見他,肯定會刁難他。
而啟朗又一直覬覦他,指不定等人睡著之後,就會上下其手。
顧見白當然能想到這些,隻是他也不願意和季延歧住一個帳篷裏。
誰知道睡到半夜,季延歧會不會對他動手動腳?
他比誰都清楚,這人隻是表麵對他溫和,實際上,巴不得把他撲倒在地,然後拆吞入腹。
要是真住一個帳篷裏了,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
思索再三後,顧見白還是想要拒絕,大不了,他可以自己搭建個地方將就一晚,等到明天有時間了再建個牢固點的臨時住所。
還不等他開口,季延歧就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連忙搶先一步說道:“帳篷裏麵有睡袋,空間也很大,你不用擔心會有肢體接觸,我睡覺很老實。”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好,多謝。”
他答應之後,季延歧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客氣,我們是一個團隊,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季延歧雙標得太明顯,就連一旁看了半天戲的方知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把水運回營地吧。”
顧見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馬上轉身往芭蕉樹那邊走,“我去找找有沒有成熟的芭蕉。”
季延歧就這麼被晾在了原地。
最後顧見白還真找到了一大串芭蕉,隻是果實距離地麵太高,他一個人弄不了,幾人又上去幫忙。
季延歧首當其衝,占據了顧見白身邊的位置。
有他在,啟朗根本不敢近顧見白的身,隻能站在隊伍末端眼巴巴看著。
季延歧看見他那副直勾勾盯著自己老婆看的樣子就火冒三丈。
要不是顧見白不讓他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早就宣示主權了,哪裏輪得到那肮髒的眼神落到顧見白身上。
都已經身子入土半截的人了,還露出那副猥瑣至極的表情,真是越看越不爽。
他都怕自己身上那把求生刀,會在下一刻把持不住的時候,捅到對方的肚子上。
好在顧見白叫了他一聲,把他的注意力全部拉了過去。
“你力氣大嗎?”顧見白看向他詢問。
季延歧被問得有些懵,沒有立即回應。
見他不應聲,顧見白直接了當的說道:“你等會去那邊接住掉下來的芭蕉。”
說著,他用下巴示意了一個方向。
“……”季延歧看著他抿了抿唇,終是沒說話。
他低垂下腦袋往那邊走,心情不是很好。
就算他力氣大,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磨磨蹭蹭的走了幾步才走到顧見白指定的位置,他正想問接下來要做什麼,就看見顧見白走到芭蕉樹旁,一刀砍了上去。
動作快狠準,一下子把芭蕉樹的樹幹砍斷了一半。
芭蕉樹向著季延歧這邊倒過來,那一大串芭蕉也開始接近地麵。
季延歧連忙伸手頂住末端,隨著芭蕉樹往下倒,他隻能張開雙臂,把果梗上的芭蕉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