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聲音持續了一陣,也不見季延歧有什麼大動作。
他隻得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季延歧應該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起來解決生理問題而已。
即便是這麼想著,他還是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但他那略顯淩亂的呼吸聲,早就將他暴露。
季延歧在黑暗中揚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倒要看看,顧見白能裝到什麼時候。
從睡袋裏出來,季延歧徑直去往了顧見白的方向。
睡下之前,他記得顧見白的位置。
隻是顧見白多留了一個心眼,趁他睡著之後,自己挪了位置。
他以為自己的小聰明能瞞天過海,其實季延歧從一開始就在裝睡。
現在更是能從他那緊張的喘息聲中,精準的找到他的位置。
不過季延歧還是百密一疏。
他剛伸出手探到顧見白的位置,便聽到拉鏈響起的聲音。
手還來不及收回,便被顧見白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後胸膛被用力一推,他轉瞬間失去了主動權,被對方按在了身下。
沒想到顧見白的反應還挺迅速。
季延歧有些意外,卻又忍不住調笑道:“時機把握得這麼精準,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著我啊……”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保證隻有他和顧見白能夠聽到。
顧見白感受著撲麵而來的熱氣,心跳加快了不少,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季延歧,你睡前是怎麼說的?結果呢,半夜跑來騷擾我,這就是你說的老實?”
“嗬……”季延歧輕笑一聲,“怎麼不算老實?我隻來找你,又沒有去找別人,我這都不算老實嗎?”
顧見白頓時語塞,忍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的問他:“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不要忘了現在是在錄節目,外麵還有機器對著我們!”
“我做夢了。”季延歧回應得平靜,哪怕顧見白隱隱有些發火的跡象,他也表現得極為淡然。
這個回答在顧見白的意料之外。
他頓了一下,才惡狠狠的一把掐住季延歧的脖子,惱羞成怒道:“你做夢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季延歧給耍了。
但季延歧接下來的回答讓他當場愣住,久久回不過神。
季延歧說:“當然跟你有關係,我做的春夢……”
等顧見白反應過來之後,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掐住季延歧脖子的手加重力道,像極了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季延歧絲毫不慌,哪怕已經被掐到缺氧,脖子處傳來明顯的痛感,他也沒有反抗,而是笑意吟吟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顧見白已經對自己動心了。
那一手的傷,就是用來試探他的手段。
隻要確定顧見白已經動心,那他也不必一直壓抑了。
過了一陣,顧見白氣撒得差不多了,也漸漸放鬆了手中的力道。
季延歧得以喘息,立馬低聲沉悶的輕咳了兩聲。
黑暗中,聽見咳聲的顧見白有些晃神,季延歧趁此機會掙脫開桎梏,反手握住了還掐著自己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