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的兩輛車都被迫停下,季延歧連忙將車開到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停下。
他現在就恨自己,怎麼出門的時候沒有選一輛跑車,哪怕是性能稍微比現在這輛車好點的也行啊。
不然也不會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你追我逃,拿他們一點辦法沒有。
他本來是想低調行事,選了最差的一輛車來,現在好了,鬧出這麼的大事來。
看了一眼麵前可謂是慘烈的景象,季延歧不做多想,連忙打開車門下去,毫不猶豫的跑向了顧見白的方向。
顧見白還強撐著一點意識,他將腦袋靠在開裂的車窗上,透過那裂成小片的玻璃,看著季延歧奔赴而來。
對方滿臉焦急,用力拉開破損的車門後,他看清了麵前這個人的容貌身形。
他忍不住揚唇笑了起來,雖然全身像是散架一樣疼痛,他還是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
他的試探有了結果,季延歧選擇的人是他,而不是方嶼。
這個結果讓他很滿意,他也可以不再強撐,在季延歧將他抱起之後,他合上雙眼,倒在了他的懷裏。
季延歧被嚇了一跳,一邊把他往自己車裏抱,一邊叫他:“阿顧?你先不要睡,我帶你去醫院,你醒醒啊,千萬不能睡……”
顧見白感覺渾身哪哪兒都疼,他想要休息一下,奈何季延歧一直說個不停,他隻能無力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不會睡的……”
季延歧的嘴還是沒有停歇,將人抱進副駕駛座位,幫他係好安全帶後,動作迅速的上車發動車子,急忙開往他名下的私人醫院。
方嶼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直到他的車不見蹤影,方嶼才捂著受傷的地方,自己撥通了急救電話。
顧見白和方嶼都住進了季延歧名下的私人醫院。
前者是季延歧開車送過來,又一路抱著進醫院的,檢查的過程都是全程緊張陪同。
方嶼隻有和司機相互依靠,但好在兩人傷得都不重,隻有一些磕碰傷,留院觀察一天,要是沒什麼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顧見白傷得可就嚴重得多了,身上不止多處磕碰傷,還因為胸部被撞擊擠壓導致了肋骨骨折。
幸而肋骨沒有完全斷裂,也沒有明顯的移位,避免了傷到胸腔裏的內髒,不至於危及生命。
不過還是需要住院進行保守治療。
顧見白被綁上了肋骨帶,身上的傷也上了藥,確定人沒什麼大事之後,季延歧才放任他睡過去。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兩聲刻意放輕的敲門聲。
季延歧轉頭看過去,是方嶼。
他站起身,幫顧見白撚好被子,這才轉身往門外走。
輕輕的關好房門,季延歧沒有走太遠,就在門口不遠處和方嶼開始說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他對你做的事也很極端,我以後會約束他,但我希望你能在爭奪家產的時候手下留情。”
季延歧說完之後,方嶼反而笑了兩聲,“我想你搞錯了,我沒有要和他爭奪家產的意思,是我們那個共同的父親,硬要將這些東西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