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延歧以為自己會摔得很慘的時候,一道勁風劃過,他隻看見眼前一片紅色,隨即便落入一個帶著寒意的懷抱。
萬劫飛過來接住了他。
天上的劫雲已經全部消散,沒有了天雷,萬劫也正好騰出了手來接住他。
季延歧正想著這鬼王還挺溫柔,居然還願意動手接他。
下一刻,對方鎮開他腳踝上的骨爪,帶著他直接瞬移回了萬劫之地的寢殿。
周圍的景象還沒有完全映入眼簾,他便被重重一拋,身體結結實實的跌落在了床上。
原本還隻有腳踝疼,如今被萬劫往床上一扔,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和後背都疼得厲害。
他還沒能從床上掙紮著起來,便感覺脖子一涼。
季延歧也顧不上掙紮,連忙抬手摸向脖子,之前鎖住他靈氣的那個項圈又回來了。
原本身體內的靈氣就所剩不多,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了。
沒了靈氣的支撐,他連掙紮著坐起身都極為艱難。
偏偏這個時候,萬劫褪去了身上大紅色的外袍,脫掉鞋子上床,將他牢牢的禁錮在了身下。
季延歧心中警鈴大作,連忙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你想幹什麼?”
他這點力道對於萬劫而言,猶如蚍蜉撼樹。
萬劫不僅沒有被推開,反而還把身子壓得更低。
“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覺得我此刻想要幹什麼?”
低沉曖昧的聲音在耳邊環繞,季延歧竟生出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他有些慌亂的掙紮了兩下,手指無意間抓到了萬劫胸前的衣服上,被長劍刺穿的那個裂口。
絲滑的布料摸上去很幹燥,上麵沒有絲毫血跡。
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沒看清萬劫有沒有流血,隻知道劍尖確實刺進了他的胸膛。
興許是萬劫修煉出來的實體不同尋常,受些輕傷不會流血也不一定。
不過終歸是受了傷,季延歧也恰好用這個理由拖延些時間。
他抓住衣服上的那道裂口扯了扯,“你這裏受了傷,剛剛還耗費那麼多精力對抗天雷,現在的時機恐怕不適合圓房。”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語調中夾帶著的驚慌。
萬劫聽完他的話,還真的稍微退開了些。
倒不是真的聽了季延歧的建議,而是和他拉開些許距離之後,臉上揚起侵略性十足的笑容。
“我有沒有受傷,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語落,他便抬手握住了季延歧的手,就著他抓著衣服的動作,將自己的衣服撕扯開。
紅色的喜服裏衣便從那個裂口的地方逐漸被撕裂,衣服之下的白皙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季延歧立馬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閉上了雙眼,還順帶別過了頭。
萬劫被他這個反應刺激了一下,眼中劃過一抹受傷,“你就這麼厭惡我,連看都不願多看我一眼?”
說話間,他收緊手中的力道,將季延歧的手抓得更緊,不過撕扯衣服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季延歧見他稍微冷靜了些,也轉過頭睜開眼看向他,打算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