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愧是你!
夠狠!
恐怕就在他被帶回萬劫之地的那一天晚上,萬劫從他這裏離開後就去解決這件事了。
季延歧原本想著,鬼沒在萬劫身邊為他效勞多年,他應該不會為了他把自己的一大得力助手殺了。
沒想到現在提及這個名字,他的反應如此淡定。
看來,顧尋延的靈魂足夠強大,能夠完全不受原鬼君的影響,他能毫無顧忌的憑自己感覺做事。
這樣一來,他也能早日沉溺溫柔鄉了。
季延歧也不再拘泥於這個姿勢,反而伸手環住萬劫的脖子,緊緊的貼上他的胸膛。
他手中還捏著變成了桃木劍的怔靈劍,此刻正用木劍的劍柄在萬劫的後脖頸上輕戳。
“夫君,我們回去之後,是同房嗎?”
他問得漫不經心,萬劫卻不自覺收緊了手中的力道,眼眸變得幽深。
“你是說認真的?”
季延歧一臉真誠的點了點頭,萬劫手中力道更重。
“夫君……你弄疼我了。”
“……”
萬劫低垂著眉眼,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季延歧,看著對方皺眉生氣的模樣,心中無比火熱。
他沉默了良久,在季延歧啟唇輕喚“夫君”的那一瞬間,他直接吻上了那張弧度好看的潤唇。
季延歧被親得莫名其妙,眼睛大睜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蒙住了他的雙眼。
“……”
不是!搞錯了吧!?
他就拉下臉皮叫了幾聲夫君,至於嗎?
萬劫就跟瘋了一樣,比之前啃咬他的嘴唇更加猛烈,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會被對方給吃掉的感覺。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放倒了,後背貼上馬車冰冷的車座,讓他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當即抓住蒙著自己眼睛的手將其拿開,另一隻手又抵上身前那堅硬的胸膛,大力的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了些。
身體拉開距離後,他們唇舌分離,在馬車狹小的空間內,響起一聲輕微的“啵”聲,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別過了臉。
隻是他們忽略了唇瓣分離時,帶起的銀絲早就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
此時兩人各自轉頭到不同的方向,細細的銀絲斷裂,處於下方的季延歧隻感覺唇角一涼,臉上的溫度卻愈加滾燙。
他連忙收回抓住萬劫手腕的手,將手背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以防萬劫再次親上來。
萬劫看著他的小動作,眸中透出幾分晦暗不明,“不是你迫不及待的要同房?”
“嗯?”
搞半天,萬劫發瘋是因為這啊?
那誤會可就大了。
“我剛剛的意思是說,回去之後,我們是不是同房睡,不是你說的那個同房。”
季延歧將手背挪開了些,飛快的說完之後,又將自己的嘴給擋住了。
聽完他解釋的萬劫頓覺心中尷尬,但又不想失了麵子,隻能故作深沉的說道:“你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紅衣,又頻繁喚我夫君,如今又說出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是想讓我故意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