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往前挪了挪身子,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我這次病重,便是因為鬼君索取過度,但現在我都感覺某些地方疼得厲害,興許是鬼君太過粗暴,做起來沒個輕重……”
“信口雌黃!”
季延歧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然而打斷他的並不是那道帶著怒意的聲音,而是對方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按在了床頭。
季延歧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但麵上是一臉憤怒的望著他,吃力的說道:“放肆!我可是鬼君的人,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信不信,信不信我讓我的夫君把你碎屍萬段!”
“好啊,那季公子可要好好的在鬼君耳邊吹枕邊風。”
“我用你教?”季延歧翻了個白眼。
下一秒,脖子被掐得更緊,好像是故意不想讓他說話一般。
然而季延歧一身反骨,越是不讓他說,他就越要說。
他抓住對方的手腕,掙紮出了一絲空隙,連忙開口說道:“你誰呀你,憑什麼說我信口雌黃,你……你有證據嗎?”
萬劫被他問得一怔,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覺放鬆了些。
季延歧抓準時機,再接再厲,“你一個新來的大夫,又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夫妻生活是怎樣的,憑什麼就斷定我是在信口雌黃?”
“……”
萬劫被問得啞口無言,完全沒了應對之法。
季延歧的言行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顛倒黑白,還把這事在外人麵前說道。
萬劫心中更加不悅,腦海裏卻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再度看著季延歧,對方也在一直望著他。
四目相對,他從那雙笑意吟吟的眼睛裏,看清楚了所有東西。
原來季延歧早就認出他來了,剛剛所說的一切,不過是故意試探他罷了。
可惜他反應慢了些,被玩弄了這麼久才回味過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萬劫也不再裝了,收回自己的手之後,身姿容貌跟著變化,最終又變回了那個一身玄衣的鬼君。
季延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這才雲淡風輕的回應:“你把藥遞給我之前。”
說完,他挪動身體往萬劫那邊靠近了些,麵上又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我就說了我能認出你,你偏不信,非得這般試探,如今你總該信了吧?”
萬劫沒有應聲,臉色還是有些陰沉。
季延歧被他直勾勾的盯著,心中有點發毛,也不敢吱聲。
兩人沉默了許久,萬劫才冷著聲音打破沉寂。
“你說我粗暴,做起來沒輕沒重?”
“……我粗暴,我沒輕沒重。”
說完之後,季延歧又湊近了些,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到了萬劫的身上。
“你還疼嗎?”他問。
聞言,萬劫一挑眉,目光隨之下移到某處,盯了半晌才抬頭,“沒什麼感覺,你比我預想當中要差很多。”
“???”
季延歧一下子就從萬劫身邊彈開了。
什麼意思!?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看不起他,嘲笑他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