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見季延歧這麼關心顧無言,顧禹的語氣也稍微好了些。
“你無須擔心,回吧。”
“可是……”季延歧回頭看向顧禹,故意擺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顧禹果然上當,“可是什麼?”
他犀利的目光落到季延歧身上,季延歧立馬抿著唇低下了頭。
“說!怎麼回事?”
顧禹急得上前兩步,周身氣勢凜冽。
季延歧抬頭飛快的瞥了他一眼,隨後低聲說道:“這段時日都是我在照顧阿言,他的身體狀況如何,我最是清楚……”
之後的話他沒有說完,顧禹卻沉著臉,將他的話接了過去。
“你的意思是說,言兒的身體並未痊愈,他隻是隱瞞了傷勢?”
季延歧抿了抿唇,低下頭沒有應聲。
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啊!
其實顧無言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沒有恢複如初而已。
不過,就算是長途跋涉也沒有問題,不至於支撐不住。
但他若是不這麼暗示一下顧禹,對方又怎會讓他跟上去呢?
顧禹眉峰擰緊,盯著季延歧看了一陣後,又轉頭看向了顧無言此前離去的方向。
“你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
此言一出,守在大門口的仙侍就極有眼力見的下去給季延歧找坐騎去了。
季延歧還是微微低著頭,他壓下想要上揚的唇角,隨即麵露難色的抬頭看向顧禹。
“父親,我怕以我的凡人之軀,孤身前往神域帝都會有所阻攔……”
顧禹二話沒說,扯下腰間的令牌遞給了他。
季延歧連忙伸出雙手接過,“父親放心,我一定將弟弟照顧好。”
有了顧禹的令牌,他就能暢通無阻的見到他想見的人了。
仙侍找來的坐騎也不凡,速度極快,很快就能追上顧無言的神駕。
但他並未多做停留,而是直奔神域帝都。
帝君的生辰宴在五日後,按照顧無言的速度,三日便可抵達帝都。
之後他便會在戰神殿裏住上兩日,等待參加宴會。
不論是旅途中的三日,還是等待的兩日,季延歧都沒有出現在顧無言眼前。
對方對於他的行蹤完全不清楚,隻以為他還在邊境的戰神殿裏。
季延歧倒也沒有急著露麵,畢竟,他還想要給顧無言一個大大的驚喜。
希望,到時別把人嚇到才好。
……
舉辦宴席那日,各路神仙在層層疊疊的雲霧中飛行,從四麵八方往帝君殿彙聚。
大家三五成群,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唯有顧無言孤身一人,麵容冷峻,不與人攀談,也無人前去搭話。
進到殿內,引路的仙侍也是戰戰兢兢的彎著腰,連抬頭瞟他一眼的心思都不敢有。
顧無言雖說還不是戰神,但顧家的威望還在,何況這次是來領賞的,帝君自然不好怠慢,給他安排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好,至少季延歧是這麼認為的。
如此近的距離,顧無言臉上有一絲異樣,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來參加宴席的人都到齊了,作為這場宴席的正主,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