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好幾世的記憶太過於龐大,顧無言的靈魂難以承受,足足昏迷了半月才幽幽轉醒。
季延歧在此期間一直守在顧無言的身側,在他眼睫微動的瞬間就俯身輕啄了一口他的唇瓣。
“你倒是讓我好等,你該不會以為假裝昏迷數日,我就能消氣放過你吧?”
“什……什麼?”
顧無言聲音沙啞至極,人還沒有完全清醒,季延歧就將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
看著躺在床上隻穿著一件裏衣的顧無言,季延歧斜挑眉梢,揚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既然醒了,那我們便繼續之前的事。”
說著,他就伸手大力扯開了顧無言的衣襟。
沒有衣衫遮擋,那布滿青紫吻痕的胸膛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季延歧適時的設下結界,順理成章的將他們包裹在內。
顧無言也在季延歧粗暴的動作中恢複意識。
四目相對,顧無言神色複雜,眉目間浮現出幾分痛楚。
“阿歧……”
此言一出,季延歧便知曉顧無言已經恢複了那些記憶。
他也不再做戲給那些天道看,動作輕柔的將顧無言的衣襟合上。
“你我之間的事,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那些礙事的家夥解決掉。”
顧無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季延歧連忙伸手去扶他,下意識的溫柔動作讓顧無言的心中泛起陣陣暖意。
他順勢靠到季延歧那溫暖的懷抱中,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
“好,都聽你的。”
季延歧微微偏頭,唇瓣抵上顧無言的額頭,“你何時變得這麼沒有主見了?”
“並非我沒有主見,而是你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我隻需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便可,又何須再做什麼多餘的事。”
顧無言分析得很對。
季延歧確實已經計劃好了所有,他隻需要按計劃行事,很快就能結束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
如今他已經恢複了所有記憶,季延歧便也不再隱瞞他的計劃。
徹夜長談過後,在天色漸明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力氣的顧無言主動了一次,帶著季延歧又荒唐了許久。
結界撤下,季延歧便被顧無言一腳踹下了床。
毫無準備的季延歧被踹了個人仰馬翻,從地上站起來時,臉上的神色還有些懵。
“好端端的,你踹我作甚?”
聞言,顧無言從床上慢條斯理的坐起身,語氣傲然,“哥哥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什麼意思?”
季延歧不解的皺起眉,眼底是深深的疑惑。
昨晚他們談了那麼久,也沒聽顧無言提起現在這一出啊。
難不成是哪裏出了岔子?
季延歧沒琢磨明白,隻能等著顧無言主動開口。
顧無言在坐起身後,便將雙腿移到床邊。
隨著季延歧的聲音落下,他就起身下床,向著季延歧一步一步走過去。
季延歧低頭看向顧無言赤裸的雙腳,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顧無言則是走到了他的麵前,才緩緩開口:“你我雖已成親,可哥哥不要忘了,你終歸是我的階下囚,我想要見誰,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