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也淡定的喝著茶,沒有正眼瞧他。
顧禹見此情形,心中更是惱怒。
他抬手一揮,靈力襲向季延歧拿杯子的手。
如今的季延歧沒有絲毫神力,根本無法躲開他這一擊。
那股靈氣擊在他的手背上,霎時間,整隻手都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
季延歧咬緊後槽牙,愣是憑著一股倔驢的勁兒沒有鬆開手中的茶杯。
然而顧禹並未手下留情,就這麼隔空用神力將季延歧的手腕掰斷。
季延歧再也拿不住茶杯,手也無力的落到了石桌上。
他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目光露出幾分陰冷,“你來這裏傷我,就不怕你的兒子知道後,跟你算賬嗎?”
“算賬?就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和我這個親爹反目成仇嗎?”
顧禹說罷,狂妄的抬頭大笑了一陣,顯然沒有將季延歧的話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在季延歧身上。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顧無言會為了季延歧和他刀劍相向。
畢竟血濃於水。
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顧無言好。
隻要季延歧死了,顧無言才能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如此一來,他們顧家也就後繼有人了。
他們顧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是要傳承下去的。
季延歧的存在,就是一個阻礙顧家傳承的絆腳石。
顧無言不舍得一腳踢開,那就由他這個當父親的來幫他一把。
“季延歧,看在你我曾經的父子情分上,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話音落下,他抬手拂過桌麵,石桌上赫然多出了一隻酒杯和一個酒壺。
季延歧因為強忍疼痛而皺起的眉,此刻蹙得更緊。
一看這就是毒酒,喝下去就會快速斃命的那種。
看來顧禹是早有準備。
不僅悄無聲息的進了顧無言設下的結界,還為他鋪好了後路。
若是顧無言沒有及時趕來相救的話,他可能會被這杯毒酒折騰得夠嗆。
就是不知……顧無言什麼時候才能發覺異常,趕過來救他。
季延歧想要拖延些時間,剛動了動唇,還未發出聲音,顧禹便將那酒壺連同酒杯推到了他的麵前。
“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他不會來救你,也救不了你。”
顧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
他篤定顧無言救不了他。
這麼說來,顧無言極有可能被他給支開了。
也是,如果顧無言就在神域,不可能感覺不到有人進入了他設下的結界。
可一旦他離開神域,想要趕回來救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
用禁術!
顧無言對他搜魂的時候,他刻意將那些法術傳授給他,其中也包括了一些禁術。
隻是使用禁術傷身,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切莫動用禁術。
也不知道,麵臨如今這般境地,顧無言會不會在發現異常之後,動用禁術回來救他。
不過,無論如何,他現在需要拖延些時間。
雖說一杯毒酒於他而言,不足以致命,但他也不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