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都忍不住了：“不能這樣！夏常又不是你們的創始人，不能事事都讓他代言，他又不清楚你們的心理價位。說多了說少了都不合適，而且他又和你們、文叔都是朋友。”
文克笑道：“正是因為他和我們雙方都是朋友，讓他開口才最合適，他會照顧到雙方的利益，我相信他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這下輪到夏常為難了，他確實不會偏向任何一方，但問題是，奔湧的估值真不好開價，奔湧需要資金也是實情。
沉思片刻，夏常決定取一個中間值：“既然大家都相信我，我就不推脫了。老實說，現在奔湧不好估值。估1.5億，有點高。估8000萬，有點低。取個中間值，估1個億……你們雙方有沒有意見？”
文克臉色有幾分凝重，沒說話，拉過文成錦到一旁，小聲商議什麼。
林工博也拉過楊小與，到一旁說話。
莫何示意夏常跟他過來，於時也趕緊跟上去。
莫何看了於時一眼：“不需要避她嗎？”
夏常搖頭：“她自己不覺得尷尬，我們就不和她一般見識。”
於時裝沒聽見，就是不走。
莫何隻好說道：“1個億的估值……高。我和工博聊過，大概8000萬的樣子可以接受。頂多釋放20%的股份，融資1600萬，差不多可以用上兩年。”
夏常笑：“太實在了，不能想要8000萬就直接報8000萬的估值。商業上的事情，得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餘地。”
“對，對，就和談戀愛一樣。”於時立刻插嘴，“你想找一個7分的男朋友，你得報8分的條件，這樣，才能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如果你報7分的條件，相信我，你遇到的都是5、6分的貨色。”
莫何一愣，一臉認真：“夏常幾分？”
“7分，頂多。”於時隨口答道。
夏常怒了：“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是吧？”
於時搖頭：“不，你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什麼意思？”夏常更想發火了。
“沒有選擇的選擇，就是唯一的選擇。在我看來，愛情可以和呼吸、食物並列為人類三大生存必需品之一，注意，是必需品，是必須的選擇，而不是可有可無。”於時擠了擠眼，“自信點，夏常，我對你還是很在意的。”
“沒看出來，也沒感覺出來。”夏常見莫何神情不對，忙收斂幾分，“不好意思，跑題了。其實主題是一致的，報價不等於實際成交價。”
莫何的臉色稍微舒展幾分：“夏老師，你和於時談戀愛，我不反對，也為你們感到高興。但要分清場合好不好？”
真夠直的，夏常笑著點頭：“我和於時沒有在談戀愛，是嚐試去談戀愛，還在嚐試階段，沒有真正實踐。對了，你覺得文成錦怎麼樣？”
“優秀、知性、大方、漂亮……”莫何嘿嘿一笑，“全是優點，最大的一個優點是——高攀不起。”
“先別下定論，喜歡就是在一起的必要前提。”夏常拍了拍莫何的肩膀，“我爭取幫你們談到不低於1個億的估值，再讓文成錦進入公司成為股東，你們就有了足夠多的接觸機會。”
“真的嗎？”莫何一臉期待地笑了，“可我怎麼覺得，成錦喜歡的是你？”
“你想多了，莫何，我說你們有了足夠多的接觸機會，不是說你們談戀愛。當然了，你能追到成錦，也是你的本事。我是說，你可以配合成錦，假裝和她在談戀愛……”夏常想要說清楚。
莫何的大腦卻已經切換了頻率：“我就是假裝開心逗你們一下，談戀愛哪裏有設計有意思？行，如果能談到1個億的估值，我可以代表公司贈送你5%的幹股。”
“免了，不用。我不取報酬，不是我多高尚，而是時機不對。”夏常當即拒絕，“如果我想賺錢，以後我會自己創業。現在，隻想做好本職工作。”
另一邊，文克和文成錦也聊完了。
一群人又重新回到了茶桌前。
文克先開口：“剛才我和成錦深入探討了一下，現在有了決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決定認可夏常提出的1億估值，打算投資2000萬，占股20%……”文克溫和一笑，“原本我是想開出8000萬的估值，後來想到既然夏常開口了，多少得給他幾分麵子，得給到9000萬。”
“又聽成錦說在智慧城市的建設中，奔湧主動讓利10%，很大氣很勇敢，我深受感動，就憑你們的信念和情懷，也值1000萬。所以，1個億的估值，完全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