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胡組長。”
突兀間,於時的聲音在車後響起。人影一閃,於時從後麵走了過來:“怎麼了胡組長,我躲在車後麵打個電話,你那麼大聲喊我做什麼?”
“啊!”不隻胡滄海震驚當場,就連梁誠心也是大為驚訝。
胡滄海如見鬼魅:“你、你、你剛才不是在夏常的身後,怎麼突然跑車後麵去了?”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一直在車後麵呀。”於時一臉懵懂和天真,“胡組長,你是喝多了還是眼花了,或者是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不行趕緊去看看醫生。”
“那夏常身後的人是誰?”胡滄海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妙。
“是我啦。”文成錦從夏常的陰影中跳了出來,燦若桃花,“不好意思,被你們發現了秘密,胡組長,你也費心了。”
梁誠心的臉色立刻舒展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胡滄海,胡鬧!”
又衝夏常和文成錦一笑:“你們兩個人玩什麼捉迷藏,要談就光明正大的談!還要談得理直氣壯,就是要讓人羨慕!”
“謝謝梁主任的祝福!”夏常和文成錦手拉手,朝梁誠心燦爛地笑。
等梁誠心走後,胡滄海的臉色青裏帶紫,極為難看。她推脫身體不舒服,沒再跟夏常去天空之境,匆忙離開了。
回到人才公寓,敲開黃括的房門,她氣呼呼地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黃括半天無語。
又仰天長歎一聲,黃括才無力地搖了搖頭:“滄海,以後再有所行動之前,能不能和我打個商量?你是被人算計了。”
“就憑夏常的腦子,他還能算計我?我也是過於相信他,沒多想。”胡滄海還不服氣,“這次大意了,下次再來,不信弄不了他。”
“夏常不是不會算計人,是他太高傲了,不屑於算計人。於時就不同了,她古怪精靈,最有主意了。”黃括苦笑一聲,“下次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們一起想了一個萬全之策。現在好了,別想調走夏常或是於時任何一人了。”
“問題是,夏常真會和文成錦訂婚嗎?”胡滄海想不通。
“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和夏常的關係,沒有辦法修複了,隻能對立到底。”黃括想了想,“繼續推動B計劃。”
“不是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嗎?倉促上馬B計劃,會不會收到相反的效果?”胡滄海有些擔心。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是得等等再上馬B計劃。但今天的事情一出,不但會讓夏常更加警惕,也會讓梁誠心、韓劍南對我們的信任度下降。”黃括下定了決心,“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下去越會讓夏常準備充分。我們都了解夏常的為人,他很有耐心,喜歡打有把握的仗。他不反擊還好,一旦反擊,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大戰。”
黃括拿起了電話:“我要和孫飛天再深入聊一次,索性提前推動讓夏常下台算了。”
胡滄海點了點頭,表示讚成,又意識到哪裏不對:“你的意思還是埋怨我今天被算計了是吧?告訴你黃括,今天換了是你,你也會失算。”
黃括才不想和胡滄海吵架,胡滄海的胡攪蠻纏他已經深有體會,怕了,轉身撥通了孫飛天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孫飛天才接聽電話:“有事快說,我在忙。”
黃括簡要一說今天胡滄海的遭遇,孫飛天隻是淡淡地回應一句:“我在和夏祥談事,回頭再說。”
孫飛天端坐在了自家的沙發上,神情有幾分凜然,他直視坐在對麵的夏祥,語速很慢:“老夏,我們認識得有30年了吧?”
“不止,40年都有了。”夏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絲毫不怕孫飛天故意表現出來的威壓。
“哪裏有40年,我們今年才50多歲。認識的時候,我們都有孩子了。”孫飛天故意請夏祥來家裏做客,就是想借主場優勢力壓夏祥一頭。
誰知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夏祥一副混不吝的態度,對他所刻意展現的一切,包括奢華、有錢任性等等,毫不在意。
又一想,孫飛天又多少理解了夏祥的心態。雖說夏祥並不富裕,但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當年海南闖蕩時,一度擁有了千萬財富。當時的千萬,相當於現在的10個億。
後來雖然賠得精光,至少老夏也是曾經經曆過。有過經曆的人,就算再落魄,也有當年的見識和格局在。
“30年還是40年都不重要。”夏祥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我就問你,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