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將孫飛天對他所說的事情又複述一遍,夏常著重說了說最後的部分,也是他最擔心的部分——到底老夏有沒有挪用公款。
“孫飛天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說完後,夏常問老夏,心懸了起來。
夏祥沉默了一會兒:“八分真二分假……這一次,老孫沒有胡編亂造,倒是說出了基本事實。”
“二分假是指哪部分?”夏常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了,“挪用公款的部分?”
“是。”夏祥點了點頭,“我當時確實挪用了公款……”
“多少?”於時迫切地問道。
“5萬。”夏祥低下了頭,一臉悔責的表情,“當時借完高利貸後就差5萬,沒辦法了,我才鋌而走險。後來有錢了,第一時間還了回去。”
於時長舒了一口氣:“孫飛天真是差勁,你是為了救他才挪用了公款,他居然還想拿這件事情威脅你?就好像你是一個飛刀醫生,為了救一個病人的病,違反醫院規定到外地救他。結果救好了他,他反手就舉報了你。”
“這種恩將仇報的人,是卑鄙惡劣的小人!”
“不用怕,夏叔,沒事的。”於時氣憤之餘,又站在了法律的角度剖析,“首先,您歸還了公款。其次,數額不大。再次,現在已經過了追訴時效,就算有人舉證,也不會追究您的責任了。”
“真的?”夏常頓時驚喜。
“挪用公款,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追訴時效是五年;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追訴時效是十年;挪用公款數額巨大不退還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追訴時效是十五年或者二十年。”於時背起了法律條款,“夏叔挪用了5萬,一般是五年以下的刑罰,追訴時效是5年。現在早就過了5年了吧?”
“何止5年,15年都有了。”夏祥一拍大腿,立刻興奮了,“於時,你說的準不?”
“100%準確。”
“我現在就給老孫打電話,臭罵他一頓。”沒有了心理負擔,夏祥立刻活了過來,要對孫飛天打擊報複。
被夏常勸住了。
“別和他一般見識,他也就是威脅我們,如果讓他知道了他的威脅無效,他又會想別的方法。就先讓他繼續做夢也好。”夏常清了清嗓子,鼓起了勇氣,“下麵,我要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文成錦一拉夏常的衣角,及時打斷了他:“別宣布了,還是說說我們結婚的細節問題吧……”
“……”夏常一臉懵懂,他要宣布和於時的戀愛關係,文成錦不讓他說,難道她改變主意了?
於時也拉了拉夏常的衣角:“聽文姐的,別任性。”
好吧,兩個女人都下命令了,他不聽不行。
文成錦拉住了於時的手:“於時,到時你當我的伴娘好不好?”
於時笑逐顏開:“好呀好呀。”
“我們一起到夏常房間商量一下伴娘伴郎人選?”文成錦接連朝夏常暗示。
夏常明白了什麼。
夏常臥室,於時和文成錦並沒有商量伴娘伴郎人選,而是四下在尋找什麼。
“非禮勿視懂不懂?”夏常急了,忙收拾東西,想要掩蓋什麼。
臥室是一個人的私密之地,男人的臥室,更是見證了一個男人的成長與愛好。搬來浦東後,夏常就一直住在此處,對他來說,眼前的10平方是他人生成長中陪伴他時間最長的10平方。
是他從少年到青年的見證者。
倒也不是說房間中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總覺得他最真實的一麵如此毫無遮攔地暴露在兩個女孩子的麵前,多少有點害羞。
“有沒有什麼小視頻?小玩具?”文成錦文藝的時候很文藝,厲害的時候,也很厲害,“沒事夏常,我和於時都會替你保守秘密,你可以像相信哥們一樣相信我們。”
“想多了。”夏常冷笑,“都什麼年代了,還小視頻?都是在微信群裏麵直接交流,閱後即焚。”
“所以,我們不會發現什麼不雅觀的東西了?”於時嘿嘿一笑,坐在了夏常的床上,“你剛才是不是想要宣布我們的戀情?”
“不能說,千萬不能說。”文成錦連連擺手,“你們怎麼還沒有領證?”
上次提醒二人要先領證,結果二人一忙,就都忘了,就拖到了今天。
夏常和於時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兒夏常才說:“我家戶口本我找不到……”
“笨。現在領證不需要戶口本了,你們直接拿身份證去就可以。”文成錦壓低了聲音,“聽我的,領證了再宣布,否則肯定過不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