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接茶,品了一口,點頭:“火候還不錯,挺好的。”
“什麼事情?”
“就是上次於老師交待的事情。”劉鋒看向了於時,征求於時的意思。
於時點頭:“可以說,放心說。”
於時又暗中布置什麼事情了?夏常現在對於時的所作所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上次於老師讓我跟蹤調查幾個人,現在已經查清楚了。”
“誰?”夏常驚問。
“餘流星和王巴旦。”
原來是他們,夏常瞬間明白了什麼:“黃括的兩個裝修工人?安裝竊聽裝置的事情?”
劉鋒點了點頭:“怎麼夏老師好象不知道的樣子,於老師說是你吩咐她讓我調查的。”
好吧,夏常隻能默認了,對於時的先斬後奏表示了不滿。不過他表示不滿的方法過於含蓄了一些,隻是將茶杯推向了於時。
於時立刻幫夏常續了茶,還討好地一笑。
夏常就瞬間原諒了於時:“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他們就在樓下……”劉鋒一指窗外,“剛吃完,正準備走。”
窗外,樓下,飯店門口,站著兩個人,一臉的滿足。一個用牙簽剔牙,另一人正在抽煙,二人站沒站相,正在小聲地說著什麼。
劉鋒嘿嘿一笑:“有一次他們喝醉了,說了真話。他們就是受黃括指使,打算在夏老師和於老師的牆壁上安排竊聽裝置,報酬是每人5000塊。最後沒有成功安裝,黃括沒有兌現承諾,隻給了他們每人1000塊,他們很不服氣。”
“我請他們吃了三頓飯,喝了三次酒,然後他們就拿出了和黃括談判的錄音。他們打算直接去威脅黃括,胡滄海聽說後,給他們結清了欠款,並且要走了他們的錄音文件。”
“不過胡滄海不知道的是,餘流星已經複製了文件給我。”劉鋒拿出手機,“錄音文件已經轉發給夏老師和於老師了。”
夏常並沒有急於打開,說道:“就算餘流星和王巴旦承認了受黃括指使安裝竊聽裝置的事實,我們又有證據在手,但又有什麼用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笨。”於時想要敲打夏常的腦袋,手伸到一半縮了回來,意識到在外人麵前不合適,就嘻嘻一笑,“通過餘流星和王巴旦,劉鋒還挖出了其他的信息……”
劉鋒忙說:“信息量有點大,我先整理一下思緒……”
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個小本本,打開:“我都記上麵了……除了幫黃括安裝竊聽裝置之外,餘流星和王巴旦還幫胡滄海認識了奔湧的一個人。”
夏常頓時豎起了耳朵:“奔湧的人?”
“對,對,叫……翟玉會。”劉鋒連連點頭,“不過餘流星也不知道胡滄海認識翟玉會是什麼事情,他介紹他們認識之後,就不管了。”
“翟玉會在奔湧是什麼職務?”於時歪頭問道。
“負責運營的副總。”夏常和翟玉會不熟,但知道他,也打過幾次交道。印象中,翟玉會是一個內斂、話不多、做事比較沉穩的人。
劉鋒繼續說道:“後來翟玉會和胡滄海有什麼密切的接觸,餘流星也不清楚了。前幾天,胡滄海還問他能不能不在暴力破壞的情況下打開寶馬車的後備箱,他說不能。他如果有技術能破解寶馬的鑰匙,他早就不幹裝修工人了。”
“沒有技術,就隻有暴力了。暴力打開別人汽車的後備箱,是犯法的事情,他可不敢幹。”
於時不說話,看向了夏常。
夏常也沉默不語,他想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茶不錯,生意也不錯。祝劉老板以後蒸蒸日上,生意興隆。”
回到公寓,於時沒回自己房間,跟夏常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不多時,文成錦敲門進來了。
“今天忙了一天,現在才空下來,聽說你受賄被查處了?”文成錦上來就是一臉調笑的表情,似乎對夏常的倒黴是幸災樂禍的態度。
夏常沒好氣:“差不多行了,別太過分了。我心理素質強大,不代表你們可以對我落井下石。小心我也會哭鼻子的。”
“你都是有證的男人了,要挑起重任。”文成錦嗬嗬一笑,“結婚了,是什麼感覺?”
夏常拿出結婚證看了一眼,放到了一邊:“沒多一塊肉沒少一塊肉,沒感覺。於時又不讓拉手,又不和我住一起,我也不知道和她結的叫什麼婚。”
“不說結婚的糟心事了,說說我被停職的更糟心的事情吧。你們怎麼都一點兒也不為我擔心?萬一我過不了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