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暗笑,孫飛天好歹也是一個人物,怎麼還在做不切實際的美夢?有時一個人自我陶醉久了,會對現實有錯誤的認知。這個世界上,用金錢買不來的東西很多,除了幸福之外,還包括人性、原則和理念。
夏常不點頭,也不說反對,而是笑了笑:“我怎麼知道孫叔一定可以幫我過關呢?萬一黃括和胡滄海不聽您的指揮,他們繼續陷害我,我不是要身敗名裂了嗎?”
孫飛天含蓄而自信地一笑:“別忘了,我是黃括公司的大股東,而且,黃括和胡滄海還有許多把柄在我手裏,他不聽我的話,也得聽。”
這樣呀,夏常的態度更謙恭了:“我不是不相信孫總的能力和對黃括、胡滄海的控製力,但以我對他們二人的了解,他們可不是甘於被人控製的人,他們肯定也有對孫總反製的手段。孫總可要小心了,別被他們帶進溝裏去。”
“不可能。”孫飛天哈哈一笑,“我會被兩個後生小輩耍了?這麼多年不就白混了。黃括和胡滄海是有一些手腕,也有心機,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白給。”
夏常決定繼續設置陷阱:“問題是,如果黃括和胡滄海一口咬定我寶馬車裏的20萬現金就是孫總放進去的,孫總怎麼解釋呢?”
孫飛天擺了擺手:“別想套我的話,20萬現金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也應該不是黃括和胡滄海幹的,他們想過要在寶馬車上做文章,但沒有辦法在不破壞車體的前提下打開車門。”
夏常心中一跳:“他們還有另外的招數?”
“肯定有,哈哈。如果沒有,他們不是白策劃了?”孫飛天似乎在嘲笑夏常的幼稚。
“會是什麼招數呢?”夏常似乎是在問問題,又似乎是自言自語,“難道他們真弄了20萬藏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然呢?”孫照被夏常的傻呆逗樂了,“你寶馬車裏麵的20萬隻是一個意外,真正的20萬還沒有出來。一出來,你就真的完了。”
看來不能真的安心休假,後麵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夏常站了起來,轉身就走:“謝謝孫叔的咖啡,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孫飛天都震驚了,夏常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他忙起身攔住了夏常:“想走?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呢。”
夏常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忘了。抱歉孫總,您的條件我不能答應。結婚的事情您以後不要再提了,我已經是領證的男人了。”
“啊?”孫照大驚失色,“你和誰?”
“這個得保密。”夏常氣死人不償命地笑,“主要是和你也沒有關係不是?”
“夏常!”孫照氣得跳腳,“你等著,你死定了。”
“等著,一定等著。”夏常嗬嗬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照怒極,摔了咖啡杯。孫飛天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他才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黃括,現在怎麼樣了?”
黃括的聲音傳來,興奮中微帶一絲疲憊:“還算順利。”
“什麼叫還算順利?”孫飛天微有不滿,“布局了這麼久,如果不能一擊致命,等夏常反擊時,會把我們都拖下水。”
“不會,不會的,請孫總放心,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黃括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翟玉會已經從奔湧辭職了,帶走了大量的證據以及商業機密。”
“林工博和莫何有什麼反應?”
“他們兩個書呆子、技術宅男,懂個狗屁?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就同意了翟玉會的辭職。”
“好。是時候放出翟玉會這個大雷了。”孫飛天現在對夏常徹底死心了,“翟玉會可控嗎?”
“可控。他欠我不少錢,不敢不聽話。”黃括嘿嘿一陣冷笑。
辦公室,黃括和胡滄海相對而坐。
旁邊還有一人,正是原奔湧的副總翟玉會。
翟玉會個子不高,麵相憨厚,端正地坐在一旁,似乎很樸實很可靠的樣子。
黃括為翟玉會倒了一杯咖啡,翟玉會擺了擺手:“謝謝,我隻喝白水。”
胡滄海遞過去白水。
黃括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妥了。”
“確定不會出現什麼差錯?”黃括追問,“不會被林工博和莫何發現?”
“不會,他們都是傻呆呆的人。”翟玉會笑了,“如果他們夠聰明夠靈活,我也不會離開奔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