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提出希望有人幫他一起搜查,黃括推脫,胡滄海躲到了一邊,隻有於時自告奮勇上前,挽起了袖子。
“我來!一定幫你們找到20萬的現金,找不到,我就自掏腰包!”
於時說到做到,隻片刻工夫就從夏常的床底下拉出一個包,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20萬現金。
眾人都震驚了。
夏常更震驚:“從來沒想過我原來這麼有錢!加上原先車裏的20萬,我現在有40萬現金了?”
黃括一陣冷笑:“夏常,別抖機靈了,說吧,錢從哪裏來的?不會又是巧合吧?”
夏常異常冷靜:“一般來說,從銀行取出來的大額現金,都有可以追溯的標識。正好這20萬還沒有拆封,趕緊問一下付銳和盧地,天局電纜給我行賄的20萬現金是從哪個銀行哪個支行取出來的?”
於時及時將現金藏到了身後,不讓別人看到上麵的標簽。
黃括看向了胡滄海,胡滄海倒也識趣,立刻向林全請求:“林組長說了算。”
“問下。”林全點頭,心想這麼大的坑,你居然沒有察覺,不是你笨,而是你太想贏了。
胡滄海立刻打出了電話,片刻之後放下電話:“問清楚了,是中行新片區支行的網點。”
於時閃身,拿出其中的一捆現金,驚呼一聲:“哎呀,還真是。完了,夏常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夏常看了一眼,嗬嗬地笑了:“胡滄海,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什麼?”胡滄海斜著眼睛笑。
“這20萬現金是誰向我行賄的?”
“天局電纜的人呀。”
“這就對了。天局電纜的人向我行賄,付銳和盧地不但知道詳細的時間和地點,還知道我把錢放在公寓,並且清楚錢是從哪家銀行的網點取出來的……他們是神探還是因為自己動手的原因?”夏常拋出了靈魂追問。
“這……”胡滄海暗道壞了,掉坑了,沒想到這一點兒,她試圖解釋,“具體得問付銳和盧地。”
文成錦點了點頭,及時補刀:“你說得對,確實可以問他們了。”隨即,她打出了一個電話,“可以動手了。”
放下電話,文成錦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請大家耐心等上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付銳和盧地就會向我們說清楚實情。”
“什麼實情?”胡滄海莫名有了一絲慌亂。
“別急嘛。”文成錦意味深長地笑了,“不會連半個小時都等不及了吧?”
半個小時後,劉鋒和胡三金帶著付銳、盧地、餘流星和王巴旦幾人,一起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黃括臉色大變,和胡滄海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
付銳、盧地和餘流星、王巴旦垂頭喪氣,不敢和黃括、胡滄海交流眼神。
“請林組長繼續主持,相關情況,可以問付銳他們幾個當事人。”夏常從黃括和胡滄海過於緊張的反應中更加斷定,事情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林全既然不打算偏袒任何一方,他以居中的立場行事,立刻就感覺心明眼亮了。現在的局勢看似撲朔迷離,其實離明朗化隻有一步之遙了。
林全輕輕咳嗽一聲,威嚴地問道:“付銳、盧地,你們是怎麼知道天局電纜向夏常行賄的數額、取錢的時間地點以及夏常把錢藏在了哪裏的?”
“我們不知道……”付銳還想負隅頑抗,聽到劉鋒和胡三金咳嗽了一聲,忙說,“我們不知道天局電纜有沒有向夏常行賄,藏在夏常公寓的20萬,是我們放的。”
眾人皆驚!
尤其是孫照,她跳了起來:“你、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坑了多少人?我信了你們的邪,居然被你們拖到溝裏了!”
“真是渾蛋!”
沒人理會孫照的憤怒,林全繼續追問:“說詳細一些。”
付銳偷偷看了胡滄海一眼:“我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從中行新片區支行的網點取了20萬的現金,打算放在夏常寶馬X的後備箱,結果沒能搞定鑰匙問題,又怕暴力破壞引發報警,就讓餘流星和王巴旦想辦法放進了夏常的公寓。”
林全不動聲色:“餘流星、王巴……旦,你們是怎麼進去了夏常的公寓?”
餘流星和王巴旦對視一眼,二人一起指著對方的鼻子:“你說!”
“好吧,我說就我說。”還是餘流星有擔當,推開王巴旦,向前一步:“我拿了黃老板的錢,就得替他辦事。一開始他想讓我在夏常的房間安裝竊聽裝置,沒成功。不過也成功地轉移了夏常和於時的注意力,趁他們不注意,複製了他們的房間鑰匙。後來於時搬走了,如果她不搬走,20萬就一分為二一個房間放10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