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還以為於時會在一個突如其來的時候告訴他,要和他解除婚約。沒想到,恰恰相反,他一時有些糊塗。
“你確定?”夏常清醒了幾分。
“當然確定了,不開玩笑。”於時強調說道,“給你10分鍾的起床時間,我在樓下等你。”
“男人起床洗漱,5分鍾就夠了。”
夏常說到沒做到,7分鍾後,來到樓下,卻沒有發現於時,就打電話:“你在哪裏?”
“在你身後。”
“身後沒人。”
“身後的寶馬車裏。”
夏常定睛一看,身後的停車場內,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X5,他愣了愣,和之前文成錦的寶馬X5一模一樣,包括顏色和款式,他見寶馬車閃了閃燈,就走了過來。
“你的車?”坐進車內,夏常聞到了新車的味道,“新車,不超過10天。”
“說什麼呢你,剛提車好不好?頂多一天。”於時發動了汽車,“現在去你家,我已經準備好了,做好了心理建設。”
“問題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夏常不想現在就和父母攤牌,多輕鬆愜意的時光,自由自在,他可不想被父母的反對、爭吵以及逼他和文成錦結婚給破壞了。
“車歸你了。”於時大方地拍了拍方向盤,“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沒有?有沒有信心說服爸媽?”
“好多了,好多了。”夏常搓著手笑,喜出望外,“自從文成錦收回她的寶馬X5之後,我做夢都要想再擁有一輛。沒想到,夢想實現得這麼快。我原本打算存上10年怎麼著也夠買一輛了。”
“就算你存夠了錢,你能拍到車牌嗎?”於時對夏常的幼稚想法嗤之以鼻,“給你車開就拿去開,別那麼多事。”
“遵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夏常立刻認輸,東看看西摸摸,喜不自禁。男人天生愛車,就跟女人天性愛包一樣。
“最近在忙什麼,能不能和我說說?”夏常很誠懇地說道,“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我已經領證一年多的妻子。對了,你是7月28日的生日吧,獅子座?”
“你是6月23日的生日,巨蟹座,對吧?”於時騰出一隻手來,和夏常握手,“你好夏先生,我叫於時,我們從現在起重新認識了。希望在以後的歲月時,我們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
夏常嚇了一跳:“這有點太正式了,你是真打算和我過了?”
“廢話,都領證了,不跟你過難道我要離異再婚嗎?我這輩子就沒打算讓自己有離婚證!”於時惡狠狠瞪了夏常一眼,“你聽好了,別有什麼奇怪的、不合時宜的念頭,否則,嘿嘿……”
夏常汗毛豎立:“否則會怎樣?”
“你心裏清楚。”於時點到為止。
行至中途,於時臨時停車買了兩杯咖啡,然後換到了副駕駛位,讓夏常開車。
夏常開車,和於時到家時,差不多快要12點了。
正好是飯點。
敲門,開門的是母親。
曹殊一驚:“你怎麼回來了?”朝夏常的身後張望了一眼,見是於時,臉色頓時一沉,“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於時一閃身就擠進了房間,“媽,爸呢?”
“你……你說什麼?”曹殊大驚,“別亂叫,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認你這個女兒。”
“我不是女兒,是兒媳。”於時把寶馬車的鑰匙拍到了茶幾上,“嫁妝都帶過來了。準確地講,寶馬車隻是其中之一,其餘部分,等爸點頭了再拿出來。”
“咳咳……”伴隨著一陣有意的咳嗽聲,夏祥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從臥室中走了出來,“於時,你違反了我們的協議,提前一個月,是你違約了,我要對你索賠。”
夏常和母親麵麵相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象哪裏不對?好象老夏和於時有什麼秘密協議而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夏常嗬嗬一笑:“嗬嗬,老夏,是時候解釋清楚了吧?我怎麼覺得從一開始都是你挖的一個大坑呢?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在擺布我?”
“怎麼跟爸說話呢,他是關心你愛護你,怎麼能叫擺布你呢?”於時當即反駁夏常,“要說擺布,也得是我擺布才對。”
老夏坐在了沙發正中的位置:“還沒吃飯吧?”
夏常心想老夏是氣糊塗了:“早飯過點了,午飯還沒到,要是你問的是晚飯,昨晚的吃了。”
老夏並不笑:“坐下,現在開始談判。談好了,一起午飯。談崩了,今天一天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