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想要跟林夏生活在一起,眼前就是最好的機會。
周順咬了咬牙,指的馮承澤,“馮承澤就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渣男,當年考上了大學就把林夏給甩了,上大學之前,還強行跟林夏發生了關係,後來林夏懷孕了,肚子越來越大,馮承澤卻不承認,甚至威脅恐嚇,沒辦法的情況下,我冒充了林夏的男朋友,而且做了假公章,頂著風險,開了介紹信,去龍湖村鄉鎮醫院跟林夏做的人工流產!”
周順說得絲毫不含糊,也不結結巴巴,聽上去就跟真實的事情一樣,一點也不像謊言。
林夏驚呆了,張大了嘴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馮承澤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的,笑容是苦澀的,像膽汁一樣苦……
太無助了!
馮承澤覺得眼前這個情形和場麵,自己再做更多的掙紮和解釋,也是無濟於事的,還不如立刻離開,至於林夏嘛,隻能說以後再有機會在馮承澤的心裏,隻有林夏一個女人,或許時間會是一味最好的解藥吧。
馮承澤相信時間會解釋一切,也會證明一切,更會澄清自己的清白。
啪的一聲!
周順的父親一嘴巴,把周順扇得眼冒金星,身形搖晃了幾下,歪歪溜溜地差點摔倒。
“周順,我從小真是白教育你了,虧你還是個律師,你怎麼滿口都是假話。”
“你怎麼還打周順?”周順的母親據理力爭,“周順跟我也是這麼說的,我不相信咱們的兒子會撒謊!咱們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撒過謊,那麼聽話,連隻公雞也不敢殺,他會撒謊嗎!”
“好你個兔崽子!”
林夏的父親衝進廚房,幾秒鍾的功夫,手裏麵提著菜刀就衝出來了,“今天我就是拚出這條老命來,我也不要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你敢這麼對付我的女兒。”
林夏的父親,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一見這種情況,周順的父母,包括周順在內,全部一擁而上,把林夏的父親給控製住了,周順死死的抱住林夏父親的腰部,說什麼也不讓他往前走。
“你個小王八蛋,你個兔崽子,你還有臉來,今天是周順跟林夏的訂婚飯你來幹什麼?過幾天周順跟林夏就結婚了,你趕緊滾蛋,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騷擾我們家林夏,我就報警打電話抓你,你要是再對我們家林夏怎麼樣?我這條老命老骨頭也不要了,我跟你拚命。”
“……我!我跟你拚命,我!”
林夏的父親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暈倒了。
“爸,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老林!”
“這老林怎麼忽然間還就暈了!”
馮承澤瞬間清醒,“是不是心髒病犯了,抓緊去醫院吧!”
馮承澤彎下腰,林夏把自己的父親推到馮承澤的後背。
馮承澤背著林夏的父親,向醫院跑去。
……
“我先走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來給你家人添堵,還好你父親搶救不及時,要是真有什麼個三長兩短,我都沒臉見你。”
馮承澤手裏攥著一張北京通往廣州的火車票,“我跟公司請假的時間也到了,現在公司正在穩步發展階段,我也必須要回去。”
“承澤!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去廣州,我要在家陪陪我的父母,照顧我父親,對於你和我之間的事,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馮承澤打斷了林夏的話,“林夏什麼都不要說了,其實你和我都沒有錯,誰也沒有錯,錯的也不是這個時代,也許這就是生活吧,我會等你的。你也不要怪周順,你跟周順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我看得出來,周順還有他的父母,都特別喜歡你。”
“承澤,我是不會跟周順怎麼樣的,我隻是……”
“沒關係的林夏,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和生活的權利,你們兩家人很早就認識,也算是門當戶對,我是農民子弟,父母也都沒了,就剩下我和妹妹,還有一個已經嫁了人生活在村裏的姐姐,我不奢求什麼,無論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幸福。”
“火車要開了,我必須檢票進站!”
“我走了,林夏。”
“馮承澤。”林夏看著馮承澤的背影,瘋狂地喊了一句馮承澤,停下腳步想要轉身,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跟林夏也許就是這樣吧。
林夏的父親從醫院搶救過來,當著眾人的麵,林夏已經答應自己的父親,要跟周順結婚,林夏的父親以死相逼,要是林夏跟馮承澤的在生活在一起,自己就不活了。
馮承澤不想難為任何人,不想讓任何人,違背自己的意願,痛苦的生活,更何況他真心實意地希望林夏能夠幸福,對於周順的那些話和有些卑劣的手段,馮承澤覺得也沒什麼,最起碼周順會對林夏非常好。
……
一九九三年是特殊的一年,廣州市福山照明電氣設備有限公司在深圳交易所正式掛牌上市,這意味著,廣州的電器照明行業,在全國成為了新的亮點。
馮承澤的身份,已經成為技術研發部門的經理,馮承澤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技術研發上,王巧枝的紡織公司規模擴大,已經集成化量化生產生產的紡織品,圍巾,襪子,床單,這些東西品質非常好,王巧枝已經成了大老板,身價已經過了幾百萬。
王巧枝也沒有找對象,也沒有結婚,他跟馮承澤的關係非常好。
馮承澤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對於北京的林夏,馮承澤不想知道林夏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