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第九汽車製造集團,最後的兩家企業權衡利弊的時候,看都是一些關於企業的信息,孫明輝並不知道其中的一家企業就是劉虹的,劉虹這麼一說,身邊會心裏也有數了,兩家玻璃生產廠商,肯定有一家是劉虹的。
“我先跟孫總喝了這杯酒,之後的咱們酒後再說!”劉虹一隻手拿著酒杯,另外一隻手拖著酒杯杯底,非常儒雅淑女。
“好!”劉虹這個做法,孫明輝也比較滿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果不給劉虹的麵子,那馮承澤怎麼辦?如果是給劉虹的麵子,答應劉虹的做法,可是這事,似乎是有點違反公司的規章製度,就算是不違反,也將來有可能被人抓到把柄,畢竟這一傳十十傳百,事情的性質還有本來的真相,很有可能已經扭曲了。
孫明輝喝完了酒,放下酒杯,才反應過來,劉虹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強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事情攤開了說,要是這是孫明輝辦得不利索,那以後孫明輝也就別在這麼多人麵前混了,更沒辦法跟馮承澤稱兄道弟。
孫明輝心裏暗自佩服劉虹,這個女人真的是有些毒辣,但是毒辣的你,還沒辦法,跟自己的老婆董丹比起來,劉虹這樣的女人,孫明輝覺得自己沒有信心駕馭得住。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啊。咱們今天所有的人能坐這坐在一起喝酒,吃著老北京的烤鴨,都跟馮承澤有關呀。”
孫明輝看著馮承澤,“咱們在座的這麼多人好像都不認識,有的人還是第一次見麵,可是馮承澤不同啊,馮承澤認識咱們在座的每一位,你們說是不是?”
董丹的心裏卻在想,確實如此,今天少了一個人就是葉菲菲,董丹能夠跟馮承澤認識,完全是因為葉菲菲。
劉虹的心裏也挺想念林夏的,今天這個場麵,還少了一個女人,就是林夏,劉虹甚至已經開始期待他跟馮承澤還有林夏,三個人見麵時候的場景,或者是說再加上周順四個人。
“所以呢,我提議咱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跟馮承澤喝一杯酒!”孫明輝一臉壞笑地看著馮承澤,刹那的一瞬間,讓馮承澤感覺,孫明輝似乎回到了清華大學時代的那個年紀。
“諸位饒了我吧,你們要是一人再跟我喝一杯,我肯定就醉了,說不定還會鑽到桌子底下,那不是掃了各位的興致嗎?”
見到這種場合,馮承澤隻能主動出擊,不能被動挨打。
馮承澤主動端起酒杯來,“咱們是故人重逢,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在座的諸位都是我馮承澤的好朋友,咱們之間的革命情誼,永遠都不會變!我提議一起喝一杯。誰要是不喝這杯酒,那就是不珍惜這份革命情誼,是對組織不負責任。”
馮承澤也怕自己這招不靈,所以就上綱上線。
“看來沒辦法了,這酒也必須喝。”孫明輝也不難為馮承澤,他去機場接機的時候,還聞見馮成澤身上的酒味兒,明天馮承澤還要去參加燈具光源展銷博覽會,這是正事,今天如果酒喝多了,明天醉醺醺的,豈不是不合時宜。
眾人都站起來,端起酒杯,把杯子裏的酒喝得幹幹淨淨。
“承澤呀。”孫明輝笑眯眯地看著馮承澤,“周律師,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周順來的這個酒席,情緒並不是很高,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馮承澤,周順覺得對不起馮承澤,龍湖農場三分場下鄉的那段時間,馮承澤也挺幫助周順的,最起碼馮承澤沒有害過周順。
周順在跟馮承澤之間,因為林夏周順,前前後後使了好幾次絆子。
劉虹考上大學,離開龍湖村那段時間,如果周順能跟林夏說清楚,馮承澤為什麼不辭而別,那就不是現在的情況,如果周順把馮承澤從大學郵寄來的那些信,絕大多數的心交給林夏看,也許情況又不一樣,馮承澤和林夏意外相遇在龍湖,安頓好王金財主任的後事之後回到北京,如果周順能夠澄清一些事情,如果都算不把林夏在龍湖鎮醫院墮胎的事,告訴林夏的父母,那馮承澤和林夏,應該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林夏的父親也就不會因為氣的心髒病複鬱鬱而終……
總之,周順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馮承澤。
馮承澤麵帶微笑,拍了拍周順的肩膀,“周順就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在龍湖農場三分場那會,周順總是麵對笑容,嘴裏邊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還有個外號叫小順子,消息也比較靈通。後來我們考上大學,各奔東西,周順去山西讀大學,學的是法律,現在在北京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做得還不錯,有時候還會做一些普法宣傳,義務給一些家庭比較困難的人打官司。”
“周順是我的革命戰友,是我的好兄弟。”馮承澤鏗鏘有力地說。
周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能冷場,“馮承澤是我們龍湖農場三分廠的生產大隊大隊長,幹活真是有力氣!馮承澤太聰明,我覺得馮承澤都算是一個有智慧的人,所有的知識對馮承澤而言,好像都是天生的,在我們龍湖,馮承澤就沒有不會做的題。還是我們龍湖縣的高考狀元!”
周順有點臉紅,“我,還有劉虹,劉總,馮承澤現在還有一個在北京高中教曆史的老師,她在哈爾濱讀的大學,考了幾年大學才考上,叫林夏,當初我們四個人的關係比較特殊,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