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認命一般，顧向棲無奈一笑，歎了口氣。
或許從他暗戀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要到來。
暗戀暗戀，單方麵的喜歡，本來就是悄悄的，現在卻要在當事人麵前親口說出來。
平心而論，即使是現在已經三十歲的顧向棲，說起來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發微博歸發微博，他絲毫不介意向全世界展示他對宋之檸的愛。
這個女孩，他喜歡了很久，甚至比所有網友們推測出來的戀愛時間線還要久。
在光明正大的喜歡前，他暗戀了五年。
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如果是正確的人，早愛了五年又何妨，明明是他賺了。
宋之檸神色專注，和顧向棲四目相對。
看著女孩漆黑明亮的眸子，顧向棲終於做好心理建設開口：“因為是暗戀啊！”
“我確定我喜歡你，但是你對我沒有這種感覺，或者再準確些，是你對烏龜先生沒有心動的感覺，不然你也不能後麵三年都沒再給我寫過信，說斷就斷。”
“你不喜歡烏龜先生，那我就算坦白筆友的身份對追你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不說。”
不知道是不是宋之檸的錯覺，她總覺得顧向棲後麵這段話隱隱有些委屈巴巴的感覺。
顯得……顯得她像是個渣女，把人撩到手了轉身就跑，主打一個不負責。
顧向棲正麵回答了，可宋之檸卻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了。
“我——我也沒想到寫了兩年信的筆友會喜歡上我啊……”
宋之檸有些手足無措，連話說得都有些結巴。
她收回自己的手，眼神慌亂地轉向別處，避開男人的視線。
這下好了，剛剛是顧向棲直麵問題，現在變成她了。
在她的認知裏，烏龜先生就是寫信的筆友，他溫潤有禮，客氣禮貌，待人親和，相處起來讓人很舒服。
他們之間的交流是建立在她給他寄去他沒有時間看到的風景的前提下。
最起碼，剛開始就是這樣，她寄去他沒有時間去看的雪山照片。
如果有一天她結束旅遊了，那他們之間似乎就沒有了再聯係的緣由。
所以在最後，她寄去一封算是正式告別的信件。
在當時的她看來，一切都說得通，沒有任何問題。
可現在想想，她不確定了。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對什麼人動過心，就算真有一份感情擺在她麵前，她也未必能意識到。
當初顧向棲和她表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那之前，她甚至從來沒有意識到他是喜歡自己的。
那時朝夕相處她都感受不到，更何況隻是通過寫信來交流呢。
也許當時他們的相處已經有了往那方麵發展的前兆，隻是她沒意識到。
說著說著，女孩紅了眼眶，開始有淚珠在裏麵打轉。
“顧向棲，我該……該早點意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