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的睡著後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朧的睜開眼睛。一道道日光在樹葉的遮擋下從縫隙中溫暖著我的身體。我******了幹裂的嘴唇,對著蹲在對麵樹幹上注視著食人族部落的阿萊德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阿萊德轉過頭,挪了挪身子道:“一大早沒什麼狀況,巴利他們還是暈迷著的,一動不動。倒是邊上那兩個籠子裏的人現在精神的很,偶爾能看到籠子***的晃動。從鐵籠的大小來看,那兩個籠子估計關了不下十餘人。至於昨天晚上那個帶頭的食人族大漢,我醒到現在還沒看到,籠下的守衛倒是換了兩撥。”
我從包裏取出水袋,咕咚咕咚猛喝了兩口後扔給阿萊德道:“那現在怎麼辦?繼續等?”
“繼續等吧,現在也急不來,等看看情況再說吧。”阿萊德喝了幾口後又扔還了給我。
我看著遠處的食人族部落,昨天夜色太黑也沒看仔細。現在才發現整個部落被一個十數米高的圓形柵欄圍在中間,部落的房屋基本都建在那上百米高的大樹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二十多間。一條木製的階梯像巨蛇般蜿蜒著***到樹頂。柵欄外麵的大門緊閉,兩個皮膚黝黑,光著上半身,***隻用一塊破布遮擋,臉上塗滿了綠色汁液的中年漢子手持長矛筆直的站立在門口。柵欄***同樣有兩個守衛把守著柵欄的開關。左右兩邊零星的散落著十來間小木屋,木屋門口一群**著身體的小孩在追逐打鬧著。偶爾有幾個抱著嬰兒的中年婦女在門內外進進出出。
關押著巴利他們的巨大鐵籠安靜的懸掛著半空中。下麵四個守衛蹲坐在地上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完全無視來自頭頂上的另外兩個鐵籠裏發出的吵鬧。他們的正前方中央空地上放著一口巨型大鍋。三個衣著破麻布的中年婦女正圍在大鍋附近忙活著什麼。不時的有人在樹上走下來,懷裏還抱著些瓶瓶罐罐,放下後又返回到樹上的木屋裏。
“我數了下現在門口隻有兩個守衛,門內兩個,樹下四個,其他小孩跟婦女應該沒什麼攻擊力,要不我們現在就殺了守衛衝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我提議道。
“不可,雖然門口守衛隻有兩個,而且我們在暗處,要射殺也很輕鬆。但是殺了他們這十多米高的柵欄沒有落腳點我們也很難上去。就算進去了,成功救了他們出來,可他們都還是暈迷狀態,我們也背不走啊。還是等他們清醒後找機會給他們傳遞信息再做打算。我估計現在他們還沒有危險。給他們關進籠子裏就說明了這點。”阿萊德冷靜的分析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隻能等他們醒了再做打算了。”
他的冷靜完全超乎了同齡人,可能跟他的生長環境有很大關係。我們在和平的地方呆慣了,根本沒碰到過這種事,所以處理起問題來遠遠不及他們。
就這樣在樹上一直待在正午,在一陣號角聲後,食人族部落裏突然開始熱鬧起來。
隻見樹上的居民斷斷續續的從房間裏出來,紛紛走到樓下,圍站在巨大的鐵鍋周圍。這時鍋子已經架好,裏麵盛滿了水,鍋子下麵的熊熊烈火正猛烈的燃燒著。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長者,來到巨鍋邊上。遠遠的望見他脖子上掛著一根巨大的獸牙,下半身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巨大羽毛遮擋著,佝僂著腰拿著一根拐杖對著吵鬧的大鐵籠不停的比劃著。昨天帶隊的那個大塊頭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充滿橫肉的臉上圖畫著一個綠色的十字。走起路上都能看見胸肌抖動。隻見他走向籠子下麵,扳動其中一個木製開關,最右邊裝滿人的一個籠子緩緩下降。
鐵籠落到地上後,原本守衛在邊上的四個人同時手握長矛對著鐵籠瘋狂的猛刺。邊刺有幾個人還不停發出哈哈哈的大笑。伴隨著他們的大笑聲的是籠子裏麵一陣陣悲慘的哀嚎。
因為距離過遠,雖然聽著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絡繹不絕傳來的慘叫聲不停的在我耳邊回響。
這樣持續了數分鍾後,慘叫聲終於停止。隻見鮮紅色的血液從籠子裏不停的滲透出來。大塊頭走上前打開鐵籠,嘰裏呱啦的對著人群比劃著。人群中走出幾名男子,從籠子裏把屍體一具具的拖到鐵鍋旁邊。
隻見被拖出來的屍體中有四名身穿盔甲的戰士,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還有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一共七具屍體。這時頭發花白的長者又用拐杖指著衣服上沾滿鮮血跟泥土的屍體嘰裏呱啦說著什麼。那幾名男子蹲身後把死者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然後一具具的扔進沸騰的鐵鍋裏。
這時,邊上原本圍站著的族人都自覺的開始手牽手,圍著大鍋跪倒在地上。隻有那個老者站立在中間,嘴裏不停的嘟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