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昨天那個鬼啊。好端端怎麼會遇到這種事?”裏長是附近幾個村推選出來的,反應就是快。
可不嗎?誰家白事會匆忙將人下葬,更何況還是個年輕姑娘,背後肯定有事兒。
我能咋辦?隻能先遮掩過去,後麵伺機而動了。
“裏長讓您笑話了,從進了黃府,前幾日才第一回娘家。結果還在路上,我不知怎麼身上就發燙,還有些咳,到了晚上就暈了過去。”
我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委屈地說道:“誰知那幾個下人怕是被去年南方的時疫嚇到了,連黃員外和我娘家都未通知,就……嚶嚶嚶,我回到黃府定饒不了他們!”
說完我自己都惡寒不已,嬌滴滴的看向裏長,果然捕捉到了他臉上來不及收回去的鄙夷和不耐煩。
男人不管多大年齡,都不願意摻和後院的事,生怕有損他們大男子漢的威嚴似的,哼。
“既是家事,該派人去黃府說一聲才是正理。\"裏長說完,李村長連忙稱是。
李村長引著裏長去忙春社的事了,我閑人一個,吃完飯幫村長媳婦刷了刷碗回去繼續養精蓄銳了。估計孟家和黃府很快會得到消息。
午食是村長小孫女端來給我吃的,豆子蒸米飯,顯然春天,村長家的糧食也不富裕。
咱也不嫌棄,呼呼吃完。
傍晚,村長媳婦親自來送飯,進到屋裏順手把門關上。
?這是什麼意思,我正納悶。
“這是柱子從小戴著的平安鎖,去黃府之前才摘下來的。”村長媳婦眼紅紅的,“你把這個給他,柱子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伸手接過,看來村長沒瞞著她,是啊,哪個當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
“大娘,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找回健康的好兒子。”對一個母親我無法調笑。
她擦擦自己臉上的若有似無的淚,細心對我叮囑道:“傍晚的時候黃府來人了,說是府上擔心你,要帶你回府。孩兒爹隻堪堪拖到了明日,你莫記恨他哈。”
“怎會?李村長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會怪他。”
雖然已經算是結盟了,但實在沒什麼太多話可說,再說了幾回話,村長媳婦就回去了。
我看著手裏的長命鎖,計劃著回黃府之後該怎麼辦。作為鎮上甚至縣裏都有一號的人物,黃員外侄子在京城壽王府當大管家。
巧巧所在的鎮子受永州管轄,而永州距京城不過三日的腳程,黃員外的侄子逢年過節就派人給黃員外送些禮品,前些日子剛給四十的黃員外送了壽辰禮,禮品多的院裏都堆不下,連巧巧都得了些賞。
所以,在永州,不用說平頭百姓了,就連當官的也忌憚黃員外三分。想到這,我攥緊了手中的鎖,或許真的得找個能鎮得住場麵的大官才行。
\"係統,有沒有新手保護期啊,提供點幫助可以嗎?\"我在腦海裏瘋狂@.
\"不能。\"冷冰冰的話傳來,氣得我直撇嘴。\"但可以提供一點消息。\"能不能說話別大喘氣,我腹誹道。
“李巡按,出身寒門但頗有才氣,科舉考試中曾經連中三元,殿試時被點為狀元。深受本時代掌權者器重,指婚世家女。三個月前被任命為巡按,為朝廷普察天下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