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爺!”我和青竹依舊行李。那長隨在黃員外耳邊嘀咕了幾句,黃員外鐵青的臉更黑了。
“你屋裏的狗蛋不在?”黃老爺張口就問,“今兒個一早他說弟弟要讀書交束脩,請了假就回去了,忙完了家裏的事就該回來了吧?”
“胡說!這時候交什麼束脩!”黃員外氣得摔了茶碗。
我慌忙認錯:“妾身不懂得這些,隻以為讀書是大事,沒敢耽誤就允了他的假。”
黃員外氣得不輕,隻揮手讓長隨下去,他出門還帶走了小廝,看來是去捉人去了。我心裏忍不住冷哼,現在去必定要撲空了。
“你們兩個最近相處得很好?怎麼時時在一塊呢?”黃員外眯著眼在我倆人之間看來看去。
青竹立刻撒嬌道:“都怪老爺,這幾日都不往我院子裏去了,看著那倆瘦馬都挪不動腿了吧。我還能如何?隻能去姐姐那裏求求佛祖,好讓老爺能想起人家來嘛。”
真別說,青竹撒起嬌來真讓人渾身骨頭都酥了,黃員外也有點招架不住,但還是繃著臉。
“胡鬧,佛祖麵前做這些。”黃員外看青竹柔中帶俏的樣子,懷疑的心思少了些,轉而繼續問我:“巧巧,如今你也是府裏的二夫人了,凡事多想想咱們黃府一大家子,別因為些小矛盾鬧出些有礙名聲的事。”
這是故意敲打我呢,“老爺說的是,自然萬事以黃府為重,巧巧不會生出別的心思。”看到青竹和我低眉順眼的樣子,黃員外臉色稍微好了點。
“今日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了,咱們府裏如今是被有心人對上了。樹大招風啊,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後盯著我們呢。黃府在永州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已經送信去京城了,不久之後,這些人就要給我磕頭賠罪!。”
黃員外先鋪墊了一番然後左手攬著青竹,右手拉著我:“不管是夫人還是你們,自從進府裏,生死榮辱都綁在一塊兒了。平日裏你們鬧就鬧了,對外可要一條心,別叫人鑽了空子。之前或許夫人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回頭我讓她給你們賠罪,但不管是刺史還是李巡按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說吧?”
怎麼說?就是撒謊唄,刺史敢大白天上門拿人,必定是有了充足的證據。
我和青竹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清楚地很,就是麵上還裝作聽話的樣子:“是,都聽老爺的,我們還都指著您過日子呢。”
雖然我們這麼說,黃員外並沒有徹底放心,晚上也沒有歇在後院。
隻不過超出所有人意外的是,黃夫人進了衙門,不等刺史上手段,就一五一十地承認了。當堂招供如何害了四姨娘、六姨娘,包括當時勾結三姨娘對我下毒,還有給青竹下毒的事。
次日一大早,聽說了這個消息的黃員外一個跟頭就從床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