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身形高大,麵對風定波自降身份的阿諛奉承,胸膛挺得筆直。
他身後的驚魂軍戰士一直保持作戰狀態。
那架勢一看就不是來串門的。
秦雲站在風安萍身後半步,見她微微點頭,才揮動大手,拱衛著風安萍大跨步走進總理府邸。
此時府邸的武裝人員已經被完全控製。
秦雲居然以風安萍為尊!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風家上下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這樣的畫麵。
直到風安萍熟門熟路地走進屋裏,風定波才嗬斥愣神的風安行,推著他跟了上去。
風安萍端坐在客位。
秦雲全副武裝,沒有坐下,而是如守衛般站立在風安萍身後。
這個時候哪怕再尷尬,風定波也無法忽視眼前這個二十年前被自己趕出家門的女兒:
“安萍……”
風定波的喉嚨沙啞,聲音有些顫抖,問道:
“你如果因為記恨我,想要報複,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請不要為難其他人。
畢竟……他們是你的親人!”
“父親!”風安萍口中輕聲呢喃,強忍眼中的淚水。
二十年!
時間太久了!
風定波當年為了政治前途,不惜拿女兒的幸福做交易,甚至在她跟隨楊雲隆離開寮國的時候派人追殺。
不過風安萍早已經忘記當年的恩怨。
這一聲父親算是了解了前情舊怨。
現在她是母親,可以為了兒子與天下為敵!
風安萍是個優秀的女人,不然也不會被風定波視為風家的希望,想方設法地把她與風家的利益捆綁在一起,此時即便心情起伏極大,麵上依然平靜如常,讓人無法看透。
風安萍鄭重地向風定波說道:
“風總理,您二十年前就登報,昭告全國與在下斷絕關係。
那個時候起,我們就不再有什麼恩怨了。
這次在下冒昧前來,是想與風總理合作。”
“合作?”風定波隱隱猜到什麼,小心問道:
“你現在也是北麵的人!陽字旗?”
風安萍嘴角微微翹起,搖頭說道:
“不是!
不過有人會在今日夔門的內部會議上提名在下,出任南疆總督一職。
不知道寮國……呃,或者說風家是否支持?”
“什麼!”
風安萍的話引得一直畏畏縮縮站在風定波身後的風安行大吃一驚,發出一聲驚呼:
“夔門推舉的新任南疆總督不是張明輝嘛!
怎麼可能是你!”
“小行,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沉不住氣!”風安萍看著不成器的弟弟,失望地搖頭,站起身走到秦雲身邊,毋庸置疑地說道:
“張明輝是陽字旗掌旗大爺吳謙亦提名,而在下是南三省邊軍和南疆驚惶軍團聯合提名。
你覺得我是專門來征詢你的意見嗎?”
嘩啦!
驚慌軍團拱衛在風安萍和秦雲周圍,她的話剛說完,就整齊劃一地拉動槍栓,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風安行被嚇得臉色煞白。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早已經不是那個當初因為愛他,而打他責他的姐姐了,她今天帶著驚惶軍團上門,就是向所有人宣告從今往後南疆就是她的地盤,誰要是敢反對,即便是風家也一視同仁,當場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