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夜南轉身。
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變化。
在男人麵前換衣服對她來說似乎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頭也不回地走進衛生間裏。
楊桐和彭保在覃夜南回頭的瞬間,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個摸著鼻子抬頭望天花板。
一個低頭用腳尖蹭地板。
哪怕此時兩人早已經麵紅耳赤。
他們趁著覃夜南在衛生間的時間,趕緊換上訓練服。
彭保把腦袋湊到楊桐身邊,小心地問道:
“楊爺,你說覃夜南是女人嗎?
她怎麼比咱們還隨便?
就當著咱們的麵脫衣服,還脫得一絲不掛耶!
嘖嘖!
你說她是不是有很多男人,不純潔啦……哎呀!”
衛生間裏飛出來一個茶盅,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彭保的腦袋上,疼得他抱著頭吱哇亂叫。
“該!”
楊桐幸災樂禍地踢了彭保一腳,說道:
“你不說她是世界頂尖狙擊手嘛!
那雙耳朵比夜貓子還靈。
你怎麼就這麼傻,敢當著她的麵說人家壞話。
被打了吧,活該!”
楊桐在特訓班的第一晚睡得很不踏實。
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冒出覃夜南脫衣服的畫麵。
小腹下一陣發脹。
那種感覺很難受。
是十七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更要命的是耳邊彭保如雷鳴般的鼾聲。
楊桐翻來覆去睡不著。
起身看了一眼隔壁床熟睡的覃夜南。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地方都能適應。
楊桐的目光落到覃夜南起伏的身段上,小腹一股邪氣直竄腦門,差點亂了心神。
楊桐趕緊盤腿,屏氣凝神調整呼吸,自言自語地說道:
“邪門!
差點走火入魔!
我這是怎麼了?”
楊桐的呼吸逐漸平穩。
側身熟睡的覃夜南突然睜開眼睛,目光在黑夜中炯炯有神,哪有一點睡意的樣子,直到聽到楊桐的呼吸平穩,才再次閉上雙眼。
第二天清晨五點。
一百二十六名特訓學員全部準時出現在營房前的空地上。
就連彭保也精神抖擻。
這是特訓班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精神飽滿,以最好的狀態迎接特訓。
當然,也有例外的。
楊桐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隊伍裏哈欠連天。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在場的學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
沒有必要花時間教體能訓練。
早上五點到八點是自由訓練時間,所有人以小組為單位自由訓練。
那場麵才真是各顯神通。
A組在單杠上完成五百個空翻,B組就可以完成八百個。
甲組負重長跑五公裏,乙組就增加負重完成十公裏。
橫豎就是不能比別人差。
楊桐三人組倒沒跟其他人比。
他們就算想比也比不過啊!
彭保跑兩步就氣喘籲籲,最後幹脆一屁股坐跑道上,打死不再動彈。
最後楊桐和覃夜南幹脆各練各的。
楊桐活動了一會筋骨,幹脆溜回營房,找到食堂一個人吃了七八個白麵大饅頭。
對楊桐來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飽了才有勁。
還算楊桐有良心,吃飽喝足沒忘了隊友,偷偷揣了幾個饅頭,拿出營房給了彭保和覃夜南。
兩個人也不客氣,拿起就吃。
引得其他小組的學員紛紛側目。
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規矩的人。
這裏可是帝國調查局特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