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世界(1 / 3)

今天和之前每一天一樣,太陽從東北升起也會從西邊落下。如果今天諸同昨天們,那麼故事會是從哪個節點開始運作呢?事實上每天又各自不同,都會各種有故事,縱然大多乏不可耐。

風正在敲打著透明的玻璃窗,叮叮當當,同房間裏麵的雙手敲擊鍵盤相似,都是漫不經心。風是夜幕的使者,被夜幕派送到千家萬戶,監視著屋子裏麵的人,它是極平常所以也常讓人忽視。夜晚往往這樣,把一切變的神秘,像是給它籠罩下的萬物創造了另一種身份,而又讓人不容懷疑。吳天穿著屋子裏的光亮向外麵的黑色望去,他仿佛感覺今天夜風的味道略有不同,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幼稚的想法,也為自己剛才不堅定的無神論的信念勾起了自嘲的嘴角。他看了一眼屏幕的右下方,時間顯示著二十三點十五分的數字。

洗個澡,然後睡個早覺。雖然他是習慣了睡的很晚,顯然今天他想在今天就能在夢裏等待明天的太陽和另一個散漫的一天。隨意的衝洗了一下,吳天換上睡衣,戴上睡眠眼罩,躺在床上找了一個舒適的睡姿。窗戶外麵的風還在敲打著玻璃,吳天聽的仔細,像是能聽到風蹭著牆壁在爬行,他把欣賞這聲音當成一種實用的催眠方法,慢慢的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他也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

手機鎖屏下的時間正悄然流向零點。

或許是感覺躺的不舒服,吳天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一次,很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天亮了嗎?怎麼感覺床變硬了許多,不會是昨天晚上睡覺時候一不小心滾下床了吧。吳天介於醒與未醒之間朦朧的自我言語,再躺一會兒,如果是睡在地板上,也會是不錯的體驗。反正今天和往常一樣,除了麵對電腦發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這是鳥的叫聲嗎?怎麼聽起來挺怪異的,算了,是不是今天醒的有點早,按平時來說要到午飯後的點才會醒,自然也就聽不到這樣的鳥鳴,吳天一動不動的想著。風,這是風?哪來的風?我的窗戶昨天晚上是關著的,看來我還沒睡醒,還是在夢裏,這就難怪我夢見摸著了什麼,嗯…,我應該躺著草坪上,吹著清涼的微風,多麼愜意的夢啊。隔著眼罩吳天微微睜開眼睛輕鬆的想著,他有些佩服自己在夢中能有如此敏捷而且清晰的思維。這也太真實了吧!除了這不太像鳥叫聲的鳥叫,鳥叫?吳天心頭暗暗一怔,不太對勁,應該更像是野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距離。他像審視著昨天夜風的聲音一樣審視著這穿透自遠方的聲音,專注的聽著,比在課堂時代聽著最嚴厲的老師的講解更加的細致。他輕輕挪動左手,去觸摸了一下他的“床”,就在他確定他真的摸到的時候,他愣住了,隔著眼罩,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妄圖用誇張的驚訝來否決自己的聽覺和觸覺。這絕對是在做夢,我一個人住在出租房裏,誰能惡作劇的把我從裏麵搬出來或者在我的屋子裏麵鋪滿野草,對吧?吳天試著問自己,並沒有得到回應,他正快速的思考著這會是什麼樣的夢。

吳天經常多夢,曾經醫生和他說過是由於作息不規律和睡眠太淺的緣故。吳天冷冷的笑了一下,不必在意,看來以後得要養成良好的作息習慣了。吳天慢慢的把左手縮了回來又移向眼前,他不太習慣夢是全黑色的,想用手去擦拭一番,好讓自己能夠看到周遭。當他把手放到眼罩上的時候,他又笑了一回。原來我做夢也喜歡戴著眼罩啊,緊接著他便收斂了自己的微笑,他察覺自己心想的笑話已經不如上一秒那麼好笑了。

他扯掉了眼前的黑色,眼睛睜開的很大,卻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的閉上眼睛,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嚐試著緩緩的啟動眼睛,伸張著他的手指遮擋多餘的光線,慢慢適應著光線帶來的衝擊,好讓自己盡快的看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