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床頭上手機的呼叫剛剛結束,顯示五個未接來電同時也顯示了它僅剩的電量。但現實的世界卻如同一台永動機照樣的運轉著,另一個世界也如是,未因來客們的打擾而變動過自己的步調,仍舊東起朝陽,西灑餘輝,如此反複。
吳天躺在土洞外麵的草坪上眯著眼曬著太陽,庚子從洞裏麵往吳天走來。你的腿好些了吧。
嗯,好的差不多了,看來你的偏方還是有點用的,要是我之前掛了的話,我會回來找你給我做伴。吳天說。
哈哈,我說過要相信我的,雖然歪打正著,你看這不才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嘛,庚子捏了捏吳天腿上的傷口說道。對了,我正有一件事和你說,庚子一屁股坐在吳天旁邊拔起一根青草塞到嘴裏。吳天,你有沒有想過,這裏可能不止我們四個,庚子指了指吳天的鞋。
吳天側過頭看著叼著草的庚子說,我在遇到無名之前也遇到一個人,他死了。然後又遇見你們,我也想是否還有像我們這樣的人也在這片陌生的世界裏遊蕩。吳天用手遮了一下陽光看著天空。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庚子,你應該也覺得這不是偶然吧,我可不太相信我們是被上天選中的人。記得才來到這片新世界的時候,我內心十分彷徨,我努力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分割開,藏匿自己,期待著能發現和原來世界聯係的線索,在真實與虛幻中顛倒,在接受與排斥間踟躕,當我遇見他,無名還有你們的時候,我知道原來我並非孤獨一人戰鬥在這無盡的虛幻中。庚子,我們來到這裏實在是太蹊蹺了,不是說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身在這裏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正常的事情,這裏麵肯定有一個微妙的過渡環節或事件,正是這個環節或事件把我們原本世界和這個世界聯絡在一起,要是我們能發現它、弄清它,或許我們就有機會走出去,回到真正屬於我們的世界中去。那天晚上我和無名守夜,看到天空上的月亮。吳天長籲了口氣停頓了很一會兒說。庚子,你和無名說過嗎?
庚子聽的認真,被突然的一問拉回到他自己的話題中來,回道,那個冷淡的女人,你是知道的,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所以我先過來和你聊聊這件事,交流一下我們的想法。我和雪兒認為如果我們能再找到其他人的話,我們或許能找到解開這個謎團的鑰匙,也就是說我們就有離開這裏的可能。隻是…
庚子,你有話就說嘛,別吞吞吐吐的。
要是我們去找尋這種可能,我們就得離開這裏,我是怕無名可能不會跟我們一起走,要是無名不走,吳天你走嗎?我和雪兒之前就在商量這事情,等下我就讓雪兒跟無名說說,先探探她的意思。
吳天沉吟了一會說道,嗯,就這麼辦,我們等下一起和無名商量商量
庚子也躺倒在草地上閉上眼睛,要是每天都是這樣的話,這裏也是個不錯的地方,本來打算要到雪兒家提親的,等到她爸媽同意,我們就會結婚,我和雪兒初步想把結婚旅行定在歐洲的一個小鎮,享受一下閑暇的時光,你說是不是很好?
嗯,聽起來是不錯的想法,不過,這能算得上你們結婚前的旅行了吧,而且還是在恐龍時代。吳天看了看周圍。你們不如在這邊結婚吧,還能找一個食草恐龍給你做個見婚人,嗯…見婚龍。
那你幫我抓幾隻過來,多要幾隻。庚子興衝衝的爬了起來指點著前麵的草皮,伴郎、伴娘、嘉賓,哈哈哈,要是這樣的話也是很浪漫不是。
啊…庚子,你就別想了,還幾隻呢,能抓到一隻都不錯了。得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她們磨的怎麼了吧。
洞裏麵無名和雪兒正在吳天抱回的石頭上打磨骨頭,雪兒看見庚子和吳天走進來就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懶太陽曬夠啦。
懶太陽始終是曬不夠的,這不我們偷懶也要進來看看你們是不是也在偷懶嘛。庚子衝雪兒說又甩了幾個眼神。
雪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對無名說,吳茗,我們要去找人,你去嗎?
吳天和庚子都被雪兒的話給嚇的一怔,吳天輕輕的呲咧著嘴湊到庚子耳邊小聲說,壞事啦!這傻丫頭!然而無名的回答讓他們更是吃了個趔趄。
吳天問著無名,我們都不知道找誰,不知道到哪裏找,你也去嗎?
這有關係嗎?無名說道。
是要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哦,也沒關係嗎?庚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加入疑問的陣營。
沒關係。無名答道。
還是吳茗最好,雪兒像是一個得了寵的小丫頭開心的抱著雪兒說。
好吧,還是女人之間能更好的解決問題,估計要是我們兩個說破喉嚨都不會奏效的。吳天用手遮著嘴在庚子的耳邊說著。
嗯,我估計也是。庚子像一個心虛的毛賊回著吳天。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決定什麼時候出發吧,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怎麼樣。我們的骨刀也磨的差不多了。
翌日,他們四便個人離開了棲息多時的土洞,在吳天的建議下往西邊走了。他們不知道是否真的還有活生生的人存在,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更不知道前途會是怎樣,他們有不知道的太多,就像剛剛踏入這片土地一樣,一切都是未知。
膠棒,吳天喊了起來。
你小聲點會死啊,你想把雪兒和我還有…給嚇死嗎?庚子護著膽怯的雪兒說著吳天。
大家小心一點,我之前差點被膠棒給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