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包括你的生命!”伴隨著落在女兒白嫩臉頰上的清脆耳光,月山美夏發出近乎咆哮般的聲音。
由此,月山紗霧變得膽怯自卑,不敢抬起頭來,也不敢與旁人結交朋友,更不敢讓別人發現她那一身由於被母親家暴而留下的疤痕。
周圍人知道月山美夏生活上的放浪,作為女兒的紗霧同樣受到了牽連,代價便是小時候沒有相伴的朋友。
上了國中,為數不多結交的幾位朋友也在月山紗霧明裏暗裏的排斥下逐漸遠離,而那一切也是月山美夏的示意和指使。
直到現在,少女還是矮同齡人半個頭,四肢軀幹過於纖細,全然沒有少女軀體該有的那種美感。
月山紗霧不是沒有想過去警衛廳尋求幫助,可在母親的感情牌和凶惡家暴下早就麻木了,最後在警員關切的問話聲下逃之夭夭。
她不對擺脫母親這件事抱有幻想,在美夏的pua下變得無比乖巧順從,成長環境注定讓月山紗霧吃更多的苦。
使月山紗霧鼓起勇氣逃離罪惡家庭的是突然來到家中的一個無所事事的年輕男人。
月山美夏是個顏狗,年齡增長的同時帶來姿容的衰退,令從事這個吃年輕飯職業的女人很是困擾。
母親美夏高興的讓她喊年輕男人繼父。
繼父剛開始對月山紗霧很好,但那一切起源於皮囊,由於繼父喜歡,為了更便於掌控,很快,少女連上學的資格也被不由分說的剝奪了。
“美夏,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但我同樣也愛我們的女兒,就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快樂的生活吧。”
有一刻,母親的本能令月山美夏沉默,但也僅僅是一刻。
她是個陪酒女,逐漸暗淡的姿容令她在事業上愈發困難。
隻有將女兒綁在一起,讓年紀還小的紗霧開始去賺錢養家,這個家庭才會有出路......
月山美夏承認自己是個出生,也是個純純的爛人,但紗霧作為她的女兒,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聽著母親和繼父交談的話語,月山紗霧終於明白,母親之前不是因為她是女兒的身份而細心保護她,而是因為缺少一個滿意的交換籌碼。
他們知道少女性格上的缺陷,商量完畢後,又一次放心的喝酒,直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她趁機逃了出來。
月山紗霧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想法逃離了那個罪惡的地方,隻覺得逃脫之後便連路上的垃圾也變得頗為順眼。
她獲得了新生。
少女知道母親不敢報警,也不可能敢,母親和繼父隻能賭她在走投無路時會選擇回家。
但她不可能回去,就算餓死在大街上,成為令人厭棄的神待少女也不會回去。
回去那個所謂的家,迎接她的隻有無數的惡毒話語和數不盡的拳打腳踢...以及栓狗才會用上的鎖鏈。
那是令人窒息的、無邊的、永恒墜落的黑暗。
這是少女第一次自作主張,也為自己揭開了一個嶄新的人生序幕。
可月山紗霧一點也不想成為流落街頭的神待少女,她也想擁有一個溫馨和諧的家。
可她這樣的人配嗎?正如母親美夏所說。
她憑什麼期待自己可以遇到一個願意帶她走出黑暗、迎接陽光的好心人?
少女知道自己唯一值錢的地方就是身體,最好的下場就是成為街頭上的神待少女罷了。
......
不遠處,冬夜遙靜靜的站著。
他望著那個背靠路燈杆,不斷抽泣的少女沒有說話。
本來,哪怕是好人麵板下發了擁有金錢獎勵的任務後,冬夜遙略做思索,還是果斷的往家中走去。
貼身女仆——清野十六夜想必還在等待他的歸家。
說實話,少年並不想多管閑事,多一件事,往往意味著多一份麻煩,在時間和精力上是不對等的、得不償失的。
而且,按照麵板指引做事令少年覺得很不舒服。
他是擁有自主意識的人,為什麼要把人生過的跟刷任務一樣?
人生又不是遊戲。
他不想那樣做,那樣的人生會很無趣。
父母爆的金幣足夠讓冬夜遙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世生活,麵板的金錢獎勵完全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