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一愣,脫口而出道:“是啊!”
“砰!”
同樣的姿勢,不同的位置。
老仆應聲倒地,口中還驚呼道:“哎呦,仙師…打人了。”
沈青玄沒有理會他,對著沈青浩倆人使了個眼色。
沈青浩會意,一腳把老仆踢進門房裏,隨後三人都進去了,還把房門給關上。
剛進屋子裏,沈青玄三人就聞到一股濃鬱的檀香味,沈青玄心裏暗想道:
“這麼重的檀香味?花甲老仆看樣子平常也不像一個吃齋念佛的人。”
“還有他裙擺上的血跡,那麼這屋裏絕對有蹊蹺。”
自從進入這房間裏,老仆好像害怕什麼事被發現一樣,一直抬頭偷瞟沈青玄三人,而每次沈青玄的目光移過來的時候又立刻低下頭。
連喊叫都不喊了,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沈青玄走到老仆身邊,微笑道:“說吧,那些丟失的孩子,現在在哪?”
老仆仰著頭,打起精神強笑道:“仙師說笑了,您剛才不是在王府搜過一遍了嗎?”
“連您都沒找到,我一介老仆又怎麼會知道孩子們的蹤跡呢!”
沈青玄笑容散去,寒聲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又指著老仆裙擺上的淡淡的血跡道:“這是什麼?”
老仆低下頭,下意識的順著沈青玄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一縮。
片刻,又抬頭訕笑道:“這是老仆,早上殺雞時,不小心濺到衣服上的。”
“仙師,你想多了!”
一旁的沈青浩見老仆,還在死鴨子嘴硬,口中道:“你現在不交代,等會在這屋裏找到孩子的時候…”
轉頭看向老仆,目光如電道:“不知道,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腰間的法劍更利啊!”
聽完老仆麵如死灰,腦袋耷拉下去,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沈青玄見狀,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準備自己動手尋找。
隻見沈青玄運轉體內靈力,水靈力逐漸凝於右手,指尖出現一抹藍色亮光纏繞其間,像是活的一樣,在閃爍跳躍。
抬起右手,用發光的指尖在雙眼上一抹,沈青玄的眼珠蒙上一層淡藍色水霧,開始在房間裏四處翻找。
忽然,走到木床旁邊的沈青玄停了下來,緩緩蹲下。
在沈青玄的靈力視線裏,床腳下有一滴血跡,鼻尖也傳來淡淡的腥臭味。
於是,沈青玄對著拘押著老仆的沈青浩道:“六哥,找到了!”
沈青浩聞言,上前掏出長劍準備劈開這木床。
突然,門外一陣急促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氣喘籲籲的王富貴帶著一眾家丁烏泱泱的衝了進來,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明黃錦衣的年輕男子。
口中道:“放肆!”
“沈青玄,你他娘的在幹什麼!”
說完還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輕男子,見其微微點頭。
扭過頭,麵對沈青玄氣勢更足了,昂首闊步走到沈青浩旁作勢要拉起花甲老仆。
沈青浩用帶著劍鞘的法劍一擋,還笑道:“怎麼,王家主沒被打夠!還想試試小爺的腳力?”
說著便準備起腳了,可是在腿將要踢到王富貴肚子上的一瞬間,一道殘影飛快掠過,一隻穿著血紅色靴子的腳擋住在了王富貴的身前。
王富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的竄到年輕男子的身後,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對著年輕男子道:
“你看賢侄,我說到沒錯吧!這兩位沈家仙師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
沈青浩見自己出腳被擋,冷笑道:“喲!還找幫手來了。”
說著就抽出法劍,準備繼續揍這王胖子。
王富貴見裝大驚失色,趕忙把身子藏在年輕男子身後。
卻見那年輕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王家王權。見過兩位世兄!”
“說起來我王家與沈家休戚與共,更是通家之好。”
“我那嫡親姑姑更是嫁給了大房築基修士。”
“不知兩位世兄為何要毆打我這族叔呢?”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搞的王家像受害者一樣,不說能力如何,這口才確實不錯。
沈青浩聽完也收起法劍,冷嘲熱諷道:“你可別這麼說,我沈家可高攀不起你王家。”
“你也別更我套近乎,這一聲世兄我可擔待不起!”
王權麵露微笑道:“世兄言重了。”
“小弟的意思是以和為貴。些許小事不想驚動大房罷了。”
“小弟已在麗春院為兩位仙師擺好宴席,美女頭牌虛坐以待,咱們坐下慢慢談。”
沈青浩:“你也別用大房來壓我們,我二房不吃這套.”說著就準備去掀開木床。
王權見狀,上前一步,想攔住沈青浩。
一旁的沈青玄也上前一步,逼停了王權,還對著他笑道:“宴無好宴,宴席就不必了。”
“我們兄弟倆,在山上過慣了苦日子,這豔福怕是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