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扶住了就要跌落的沈學炳。
沈學炳歪著身子定眼一看，正是剛剛還站在沈海風身旁的沈青玄。
沈海風也快步走上前去扶住沈學炳，口中還焦急的說道：“五叔，您怎麼了？”
沈學炳沒說話，幹咳兩聲，又示意先扶他起來，沈青玄則慢慢的把他扶到石床蒲團上坐好。
沈青玄在扶的過程中感覺到族長是真的清瘦，還沒一個半大孩子重，很難想象這是一位築基後期修士的軀體。
於是，沈青玄不解的問道：“族長，您這是…？”
沈學炳看著眼前爺孫倆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心底有些欣慰，剛想說話，一口鮮血就溢出嘴角，又快速抹去。
最關鍵的是這血，紅中帶著一絲絲黑色，也就是沈青玄站的近外加眼尖，普通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沈海風神色慌張的坐到族長身前口中焦慮道：“五叔，您這是受傷？”
一旁的沈青玄想著那紅中帶黑的鮮血眼眸接連的閃爍了幾下，心裏暗忖道：“這哪裏是受傷，這分明就是中毒了。”
想到這裏沈青玄也是毛骨悚然，族長沈學炳可是築基後期大修士，常年在山頂洞府裏閉關，這中毒隻有兩種情況，一種可能是族長自己偷偷下山與人爭鬥，不幸遭了黑手。
另一種可能就是族內有人對族長下毒，是高層，是親近之人，更有可能是至親。
沈青玄內心深處其實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看沈學炳眼神中透著一股憐憫，幾分憤怒。
這邊沈學炳好心安慰的對著沈海風道：“我沒事！海風。”
沈海風道：“五叔，你這是沒事的樣子嗎！都吐血了。”
沈學炳卻微笑道:“海風啊，看到你還這麼關心五叔，五叔很開心。”
“五叔知道你對我當年的決定不滿，這麼多年遇到什麼困難也不來找你五叔。”
“當年沒能為你二房兩位老祖討回公道，是我這個當族長的食言了。”
沈海風聽完，眼眶微微發紅道：“五叔，海風心裏是有氣，但不怪您，畢竟您是一族之長，為家族計，為沈氏計，無可厚非。”
“剛剛用一言九鼎刺激您吐血是侄兒的不是。”
沈學炳擺擺手對著沈海風道：“沒做到一言九鼎就是沒做到，我認。作為五叔沒有為兄長們討回公道，我也認。家族愧對二房多矣！”
轉頭對著沈青玄說道：“想必，你剛才看見了吧。”
沈青玄躬身拱手對著沈學炳道：“玄孫略見端倪。”
沈學炳用讚賞的眼神看著沈青玄道：“說說你都看出了什麼。”
沈青玄看了一眼錯愕的沈海風，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族長您不是被我爺爺給氣吐血的，剛剛我爺爺一番話，隻是起到導火索的作用，而真正的原因是您中毒了！”
“什麼！五叔您中毒了！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我滅了他全家！”沈海風眼中噴火道。
沈學炳示意沈海風稍安勿躁接著對沈青玄道：“接著說。”
沈青玄接著道，
“玄孫剛才離得近，發現族長吐出的鮮血紅中帶黑，明顯是中毒之症狀。而且剛剛玄孫扶您的時候，感覺到您的身體有些…”說著說著欲言又止，還抬頭看了一眼沈學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