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連忙點點頭：“好、好，快進來坐吧。”
顧離錦選了靠近窗邊的位置坐下，她比較喜歡這種位置，視野夠開闊，外麵和裏麵都能夠看到。
“桌上有菜單，你們看看喜歡吃什麼，可以打對折。”
白夜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問道：“你是老板嗎？”
三年前那張報紙的照片上，這家餐吧的老板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眼前這個說是五十歲他都信。
男人又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黯然：“是，我們店裏現在沒有員工的。”
也就隻有當初生意最火爆的時候聘請了員工，出了事之後，別說是客人了，就連員工也不敢再待下去。
畢竟，誰敢給一個可能隨時會發瘋的人打工啊。
這時候顧離錦將菜單遞給了他，老板接過後又扯出一抹笑容：“你們先稍等一會兒，菜很快就上。”
“嗯，我們不著急。”
等到老板的身影消失在後廚，白夜才微微蹙起眉：“離錦，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哪怕是壓力再大，也不至於短短三年老得這麼快吧。”
雖說的確有‘瞬間老了十歲’這種形容，但那隻是狀態的影響，隻要調整好還是可以恢複的。
但這老板卻是從任何細節方麵都變成了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叔。
譬如眼角的皺紋，又譬如身材和氣質。
顧離錦抿了一口麵前的茶水，眼眸瞥向廚房的方向：“嗯，這種變化不像是壓力過大或者心力交瘁造成的，倒像是被抽了壽元一樣......”
白夜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進到這店裏之後給我的感覺有些不舒服，其中肯定有古怪。”
聞言，顧離錦表情如常，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因為她也感覺到了。
那是一種很邪的靈力，若有若無，應該隻是某種術法的殘留而已。
術法這種東西會隨著時間推移減弱效力，直至消失。
因為世界上存著太多種‘炁’了，它們在歲月裏和術法中的靈力融合在一起，互相衝刷洗滌。
術法和靈力的強弱也就是消失快慢的區別而已，短則幾個小時，長則數百年上千年，反正遲早有一天都會消耗光的。
也幸虧來的是顧離錦和白夜，憑他們倆的修為可以輕易察覺到時隔幾年的靈力殘留，否則還真可能會一頭霧水。
“離錦，你有感覺到那股力量的源頭在哪裏嗎？”
顧離錦搖了搖頭：“坐在這裏感覺不出來，需要走到那附近才能知道。”
白夜嗯了一聲，忽然勾起一抹淺笑：“這麼看來你的修為還沒有追上我，如果我實力恢複的話，別說源頭了，是什麼術法我都能給你說出來。”
“你就吹吧。”顧離錦嗤笑了一聲，“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空有那麼高的修為，咱倆認識的時間裏有百分之九十你都是實力還沒恢複的狀態。”
如果要說修為的話，白夜是最高的無疑，但他曾經受過傷一直都沒有好全，所以境界就壓製在了化神期大圓滿。
七百年前大戰結束後倒是恢複了，不過轉眼又閉關，他還沒來得及展示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眨眼就到現在，幾年時間內又受傷又擺爛，實力再次下滑。
事實說明布川家的血契還是有點東西的，竟然連白夜都擺脫不了，還得靠顧離錦用誅神鬼火來燒掉。
顧離錦斜著眼睛睨向他：“而且就算你現在恢複了又怎麼樣，你那點知識儲備，還指望認出來術法是什麼...嘖嘖，別太自信。”
白夜：“......”
果然一點都沒變，說她一句她能回十句，而且嘲諷力度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