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計謀(2 / 3)

慧心默默的拿過了幹淨的衣物,雙手捧著要我換上。這身濕衣服在身上沾久了也實在不舒服。小丫頭一邊抽噎著一邊給我把裏裏外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換上,先是白色的褻衣,再來是錦緞背心,一條棗紅色的百褶裙。頭發也打散開來重新整理過。當我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她給我梳理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我這個身體的記憶又回來了,好像放電影般一幕幕在我腦海裏回蕩。我這個身體的名字,與我的名字是一樣的,李華陽。

蘇州府李員外家的大女兒,由正室所生。15歲時許配了這家人家,蘇州易家,易家以買賣綢緞起家,現在富有一方。我的相公名字叫易雲升,是這家人家的長子,現年20歲,早年曾考過秀才,現繼承父業繼續行商。我17歲那年嫁入易家,慧心是我的陪嫁丫頭。嫁過來不過半年時間,易雲升卻又娶了一房妻子,就是剛才對我喚之以賤人的人。第二房妻子雖比我晚入門,卻因為出生官宦人家,是現任蘇州縣丞的女兒,所以與我並頭,是平妻,也稱為少夫人。

縣丞姓蘇,約四十歲上才得了這個女兒,見她玉雪可愛,所以起名晩玉。蘇晩玉容貌出色,也略通琴棋書畫。與易雲升倒也十分相配,但因從小驕縱,性格十分蠻橫無理,下人稍出點錯便要下重手責罰。

她嫁給易雲升後對我這個原配十分忌恨,恨不能除之而後快。幾次三番的來找茬,原本的李華陽十分懦弱,估計也是封建社會的三從四德給害的,隻知息事寧人,步步退讓,易雲升與這個時代大多男人一樣,對於自家內院這點大女人小女人的事,不願多管也不願多問。由著蘇晩玉步步緊逼,仗勢淩人。這次,趁著易雲升出門辦事,她便出了個陰辣的損招。

原來易雲升出門後的沒幾天,府上便來了一個人,說起此人,江湖中大名鼎鼎,乃是錦毛鼠白玉堂。本來這種江湖人物是不與這種經商人家攀交的,更何況他自命風流,更瞧不上沾滿銅臭之人。不過錦毛鼠白玉堂實乃出身殷實富豪之家,現代語說的是個富二代,祖上傳下的家產巨萬,此次來到蘇州,是想在白家的地皮上起一座別院,供自己落腳時用。因這次的工程巨大,已有的地方他有點嫌小,恰好旁邊是易家的田產,他便想找易家商量把那塊地產賣與他。易家父親前幾年已過世,易家大小事情便由易雲升來做主。

恰好易雲升出門,他見人不在,便盤桓了一下想走。不料此時正好被蘇晩玉看見。蘇晩玉見此人器宇不凡,相貌堂堂,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蘇晩玉謊稱丈夫隻是去郊外走走,晚時既歸。請客人稍等片刻,不然丈夫回來知道冷落了貴客恐怕是要責罰的。留著白玉堂吃了晚飯再走,白玉堂雖不想多留,但也想早點把事辦完,免得還多跑幾趟。蘇晩玉不知道白玉堂乃是江湖一流的人物,還隻當是哪家的紈絝子弟。趁上菜時便在酒菜裏灑下了蒙汗藥。白玉堂也不防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無識婦人給他下藥,竟然著了道兒,沒過多時,便昏迷過去。蘇晩玉早已命人將我迷暈,此時命兩個心腹的家人將白玉堂抬到了我的床上,白玉堂畢竟功力深厚,沒過多時,便清醒過來,見我在身側大吃一驚,料到有人陷害他,便以深厚內力將我催醒,問我緣故。我此時已猜到幾分,隻淚流滿麵求他快走。他也猜到事情不妙,開了門就想走。但此時哪裏還來得及。隻見蘇晩玉領著一幫家人,氣勢洶洶,明火執仗的闖入,一副抓了奸的得意摸樣。她一邊打量著我們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一邊冷笑道:“好啊,姐姐,相公能出門了幾日,你就這樣忍不住,竟然敢勾引奸夫來家中,行此無恥之事。”

此時的我淚水連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此事雖說我是被陷害,但是畢竟男女同居一室還躺在同一張床上。就算沒發生什麼,也已算失貞婦人,是不容於世的。蘇晩玉哪裏肯繞過我們,吩咐家人道“來人啊,將這對奸夫淫婦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