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會白玉堂 會俠客,論家事(1 / 2)

轉過回廊,踏過寺門,前麵有一人正斜倚著欄杆迎風而立。我楞了下,原來是白玉堂,著了一身白衣,更襯得人俊美如玉,氣質清雅冷峻。

見到我來,白玉堂淡淡施了一禮,問:“易夫人,別來無恙?”

剛才的那對鳥人讓我心情欠佳,遂沒好氣的答:“請別稱呼易夫人,我已被他們家休了,叫我李姑娘就行。”

我問他:“你是正好路過?還是特地在等我?”

他愣了一愣,回道:“白某特地在此地等候姑娘,自那日過堂以後,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姑娘,若非姑娘的出謀劃策,白某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我撇撇嘴,“感謝我?若論起手段計謀,怎比得過白五爺您哪,易家的家仆們一夜之間倒戈,做有利於您的證言,這手段之高超,用計之高明,小女子自歎不如。”

白玉堂輕輕一笑,俊顏如玉蕩起層層漣漪,“姑娘過謙了,白某隻以為閨中女子多不知世事,但李姑娘的見識過人,智謀遠慮,連那又臭又硬的貓兒都能被姑娘說服,著實令白某佩服不已。”

“能被江湖聞名的白五爺佩服,三生有幸。”我敷衍了下,沒意思跟他扯下去,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天色,說,“我該走了,若再不回去恐怕小丫頭們就該出來找我了。”

白玉堂卻似留戀不舍,問:“以後是否還能再與姑娘見麵?”

我冷笑,“白五爺,禮法有雲,男女有別,你我站在這裏說話,恐怕都不合規矩,怎能還說以後再見之類的話。”

好似沒感受到我的不耐煩,白玉堂展開一臉的絢爛笑容,說道:“這禮法二字從姑娘口裏說出來,令白某甚為納罕,先且不說姑娘公堂之上的表現,就是剛才聽姑娘與易家夫婦打交道,言語之辛辣惡毒,行為之囂張乖僻,可不見得就把禮法放在眼裏呀。”

原來被他聽見了,我估量了一下剛兩地之間的距離,不算很近,但以他深厚的內力,將全部的對話都聽了去也不算稀奇。我也懶得跟他裝,想起前世李華陽的種種,咬著牙恨恨道:“你都聽到了,凡事有因才有果,他們該得到一些教訓。”

他正色道:“對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手段,名節對於一個女子是何等重要,竟然欲陷姑娘於不義。像這等奸詐陰險的小人,給點教訓是應該的。”

名節!我抽了抽嘴角,那玩意兒沒你想象的對我那麼重要。

“那就多謝白五爺為小女子著想,也多謝白爺的仗義相助,若非當初白五爺想得那麼周到,恐怕我們倆的名譽都不能周全。”

他試探著問:“姑娘言語犀利、作風辛辣、氣魄非常,實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子。敢問姑娘可曾從師習武嗎?”

我搖頭否認,“未曾拜過師。白五爺您想得太多了。請恕小女子真的不奉陪。”

白玉堂慌忙說道,“白某隻是見姑娘舉止不凡,是生平僅見的奇女子,所以才如此問,請姑娘不要計較才是。”

我淺笑答言,“不敢,是真的天色已晚,還有家人正等我回呢,就此告辭。”

“那姑娘請便。”他側身為我讓路,一臉失落的表情。

我緩緩走過他的身旁,心裏想著所知道的白玉堂的種種,此人不僅容顏俊美,風流倜儻,更兼俠肝義膽,豪氣幹雲。是值得結交的豪傑。

想到此,不禁回過頭對他笑了一笑,隻見他還癡癡望著我的背影,見到我笑,竟怔忪在那裏。

陳姨娘,慧心等等候已久,見我回來,陳姨娘先忍不住先問道:“怎麼求簽求了這麼久,我們正要去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