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道:“夫人讓我在這裏等你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親自跟展大人說明白。”
展昭道:“那就請帶路,我等隨後。”
穿過前院的前院的議事大廳、練武場、兵器房,來到鏢局家眷所住的後院,林福說道:“展大人,我家夫人住的是東廂房,老爺住中間靠後的幾間屋子,本來西麵的廂房是空著的,但如今有了姨娘,就把這屋子給了姨娘了。”
我們跟著林福往東邊直走,忽然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琴聲傳來,我們站住凝神細聽了一陣,古琴的聲音音質沉沉,輕揚高昂,古樂曲我懂得不多,隻聽琴聲忽高忽低,忽急忽緩,似乎雜亂無章,但好像又有一種規律。我問林福:“是誰在彈琴?”林福歎了口氣道:“是劉姨娘在彈,才沒過門多久,老爺就沒了,心裏不好受呀。”我心裏暗道,好受才怪了,這花容月貌,青春年華,一下就成小寡婦了,往後的日子還不知怎麼樣呢?
林夫人在屋內已等候多時,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口裏不時唉聲歎氣。我和展昭進門後,她即摒退了屋內的丫環,讓林福也下去等候。
展昭問道:“林夫人,什麼事情如此重要?請如實相告。”
林夫人一下跪在展昭麵前,痛哭失聲,“展大人,民婦有言,這件事情若藏在心裏,恐怕就真的冤枉了好人,到時好人吃了官司丟了性命,就算我到地底下,也難有麵目再見老爺。”
展昭急道:“林夫人,此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但講無妨。”
林夫人一麵飲泣一麵說道:“那日我正午睡剛醒,正要去院子裏走走解解煩悶,不想看到老爺正從屋後走過來,我想著老爺自從納了那個小妖精,已是好幾個月沒來我這邊來看一看了,這回是不是剛從那小妖精那裏過來的。我又氣又恨,遂過去想想好好說他幾句,走近了時,隻見他腳步踉蹌,我還以為他隻是喝醉了,便想去扶他,沒想到走近了時,隻見老爺滿身血跡,身上插著一把鋼刀。我嚇壞了,老爺捂著傷口,許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拚命跟我比劃雙手,又想說些什麼,我卻隻聽得‘藏好,藏好。’兩個字。我當時沒了主意,四下喊人卻一個都不在,我想救老爺,就去拔他身上的那把刀,那把刀刺得真深,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拔出來,沒想到剛一拔出來,老爺就氣絕身亡了。”說完又埋頭大哭,用袖子不停地抹眼淚。我很無語,這樣做顯然缺乏急救常識,但她就算不拔那把刀林鏢頭也是救不過來的,因為宋朝的醫學實在還沒有那麼發達。
展昭忙問:“那夫人是否有看到凶手是誰?林鏢頭究竟有什麼東西需要藏好?”
林夫人搖頭道:“凶手是誰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盧島主,因為盧島主是在那之後才來的,那時老爺已死了。民婦也不清楚老爺藏的是什麼東西,鏢局的銀錢使用,都是老爺與林福在管。”
我想到一個問題,問道:“那當時夫人為何不對官府說清楚,而要讓盧島主背上這個黑鍋?”
林夫人道:“當時我正拔出那把劍,沒想到那個小妖精正好過來看見了,她當時就大喊說我殺了老爺,要把我告到官府,讓官府治我的罪。民婦心裏害怕,告訴她老爺不是我殺的,哀求她不要說出去,沒想到那小妖精就此威脅我,讓我一切都聽她的,她才不告發我。還說會找到替罪羊為我背罪。民婦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裏又沒個主見,就讓那小妖精擺布了去。”
展昭的俊顏蒙上一層陰影,怒道:“可恨,竟敢栽贓嫁禍。”
我問林夫人:“既然都已經有人背了黑鍋,您和這位小夫人都可以無事,為何還要說出此事?”
林夫人忽然露出惶恐的表情,“昨天您說了那番話以後,我心裏很是不安,就想到老爺生前所住的屋子去拜祭拜祭,沒想到我還未進那屋,就聽到裏麵有些聲音,好像有人在裏麵似地,我推開門,就見一個黑影從我身邊一閃而過,馬上就不見了。我想著是不是老爺知道冤枉了他的好友,不忍心兩人在地底下相見,所以特地來顯靈的。”
說完又跪伏於地,哭道:“展大人,民婦並不是存心陷害忠良,還請展大人饒恕民婦。”
林總鏢頭已死,哪裏會有什麼鬼魂顯靈,隻可能是有人在他的房間裏找東西,究竟是什麼人?在找什麼東西,這東西又與林鏢頭的死有什麼聯係?而劉纖雲與這一連串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事情好像越來越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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