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展昭對望一眼,也不堅持,畢竟出了這府也沒什麼落腳之處,哪裏也比不得這裏安全,隻是我覺得於鶯兒看著展昭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至晚間,知州大人竟派了孫管家來請我與展昭,我心下暗思道,可有什麼事呢?
一進門於知州就笑道,“展大人,你可不要再瞞我了。”
我與展昭吃了一驚,展昭道,“大人從何處知曉我的身份。”
知州道,“我在京為官時,也有幸見過展大人的尊麵,隻是展大人那時隨侍禦駕,所以不見得認識本官。”
展昭既道,“既然大人認得我,那想要如何?是想抓我回去邀功麼?”
知州奇道,“為何要抓展大人?展大人可犯下什麼事了麼?”
我見勢不對,忙對知州道,“大人喚我們來是有什麼事?”
知州摸摸胡子道,“日間見了展大人就覺得有些麵熟,隻是那時還想不起來,這時想起來了就想問展大人,為什麼要隱姓埋名躲在下官的府上?”
看起來他還未知,京城難道沒有消息傳出,我暗自思忖。
展昭道,“請問知州大人近日可聽到京城中有什麼消息麼?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知州想了一想道,“京城是天子腳下,哪裏來的什麼大事。”
我急問道,“那請問潭王府中,可有發生什麼事麼?”
知州茫然搖頭道,“我離京已久,對於那邊的消息已很久無所聞。”
他又想了一下道,“不過最近有收到公文,皇上有旨意封了潭王做參知政事。”
我道,“參知政事?是什麼官職?”
展昭道,“職位略低於宰相,是朝廷要職。”
我忽然想道,這人果然野心不小,潭王隻是一個王位,並不能參與到國家大事。而參知政事則能參與到國家政務,他究竟想幹什麼?
展昭道,“於大人,展昭奉命辦案不料卻被賊所傷,因賊人勢力實在太過強大怕為之所暗害,所以才不敢聲張,隱姓埋名躲在這裏。那賊人在京城也有勢力勾結,故剛才問大人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若沒有,展某即日就可以啟程回京。”
說畢想告辭,不料知州攔住道,“展大人既來了這裏不如就既來之,則安之。下官有事請展大人幫忙。”
展昭道,“什麼事?”
知州道,“今天你也看到了,江刺史在這齊州為非作歹、橫行霸道。今日竟連你的夫人也敢搶。皇上派本官來就是為了監督他的所做作為。奈何他的妹妹是皇上身邊的寵妃,下官寫了幾次奏折也沒有用處。還請展大人使出手段,為齊州百姓除了這一害。”
展昭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個性,當下答應道,“若他真的如此為害百姓,展某定不饒他。”詞語錚錚有力,知州叫了個好字,道,“展大人真是爽快,我替齊州百姓謝過展大人。”又大聲吩咐下人道,“來人呀,擺上酒菜,我要跟展大人好好喝一場。”
一時間,酒菜整齊,知州邀展昭同坐,有一女子執了壺款款上來為兩人斟酒。我一看之下大吃一驚,竟然是於鶯兒小姐。
於鶯兒盛裝打扮,真個是身姿婀娜、膚若凝脂、明眸生輝,在燭光映襯下眼波流轉、顧盼生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給展昭斟酒時故意靠近了展昭身邊,挨著他倒酒。
這是什麼意思?我心裏暗思,漸漸的有些不自在。手無意識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站起來才覺得展昭和知州大人定定地看著我。
我尷尬笑道,“哈哈,我不會飲酒,夫君你知道的。”我把夫君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展昭會意道,“嗯,夫人的確不會飲酒。”
“所以我先回去,夫君你慢慢喝啊。”
也不管他,一路忿忿而去,隻留個展昭在那裏愣怔。
這場酒,喝得時間卻長,隻留我一個在這裏和清冷月影相對。那笛聲又準時緩緩響起,我本身就毫無睡意,遂走到牆角下仔細傾聽。
那笛聲好似就在牆外,聲音越發清晰,笛聲好像含了哀怨之意,委婉低沉,我閉目聆聽,忽然想起了那首叫“夜之繆斯”的歌,正合了笛聲意境,遂用法語低聲吟唱,“睡吧我的愛人,我守候著你。讓我進入你的夢境,在你遊覽的伊甸園裏,沉睡著善與惡。智慧、思考、夢想,這就是一切。我相信我說的話,我做我相信的事,太陽升起太陽落下,我會永遠在那裏。智慧、思考、夢想,繆斯女神唱歌,繆斯女神說話。”
一曲未完,笛聲卻漸漸停了,四下裏隻聽得到風聲與我的歌聲。我納悶今日怎麼停得這麼早,有人唱歌助興怎麼反而不吹了呢,很是掃興,隻能意興闌珊回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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