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禹還震驚於這棵樹會說話的時候，靈曄卻已經開始和它交流了起來。
“擁有智慧的植物生命？這位老人家，您的歲數看起來。。。大得有點可怕啊。”
“額。。。這位女士您見過和我一樣的樹人嗎？我叫垂比爾，至於我的歲數。。。”
說到這裏，這棵大樹，哦不，是垂比爾，它“眼睛”上方的樹皮頓時皺了起來，一根十分粗壯的樹枝還緩慢地撓了撓頭，似乎正在思考自己到底多大歲數了。
這一舉動驚起了不少飛行生物，但很快又落回了它的頭上。
好半天之後，垂比爾終究了緩慢地搖了搖頭，
“抱歉。。。女士，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自己到底多大了。。。我隻是大概記得，我的樹葉掉光了六千多萬次吧。。。額，好像次數還要更多，讓我再想想。。。”
黃禹：！！！
靈曄：！！!
垂比爾這位老人家的說話速度十分緩慢，渾身透露出一股古老的氣息，可它的話未免也太驚人了。
如果按一年掉一次樹葉來算，那它至少也有六千萬歲了，雖然不知道在它的星球一年有多長時間，但哪怕地球一天等於它的一年，那也是十六萬個地球年，這是何等古老的生命。
“咳咳！靈曄這。。。”黃禹咳嗽了兩聲，嗓子有些幹澀的說道。
“別叫我，雖然以前聽說過，宇宙中存在一些擁有智慧的植物生命，個體壽命往往極長，有些還能發展出自己的文明，甚至奔向宇宙，但這麼古老的生命體，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靈曄說這話的時候，麵上盡是震驚之色，自從二人相識以來，黃禹還是頭一次見她露出這種神情，可他心中還是存在疑問。
“靈曄，我的意思是，我一直認為生物文明是一些蟲子般的生物，可垂比爾這種植物生命怎麼會是生物文明？我怎麼看它都像是修煉文明。”
這種事情，活了七千年的靈曄遠比他來得熟悉。
“不奇怪，雖然地球文明對於生物文明的想象幾乎都是蟲子，而且在宇宙中也確實存在如蟲族一般的文明，但文明的類型不是通過種族外表來判定的。”
“生物文明往往不依賴科技造物，也不像修煉文明一般吸取宇宙能量壯大自身，它們致力於優化種族基因，個體出生後成年即可形成戰力，其中的一些強大個體，甚至能作為宇宙戰艦，在宇宙中作戰。”
“而且文明的類型往往取決於它所處的環境，或許是垂比爾的星球能量匱乏，又或者它們至今沒有開發出獨特的修煉方式，而是通過不斷的基因改造壯大自身，如果是這樣的話，被判定為生物文明也不奇怪。”
“總之，一個種族的外表跟他們的文明類型沒什麼太大關係，這個你以後見多了就知道了。”
黃禹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認可了靈曄的解釋。
這就好比當初的天華文明，乍一看是一個西方中世紀一般的原始文明，其實則是早就踏入宇宙時代的四級科技文明。
終究還是自己見識少了。
清理了思緒，黃禹看著還在那皺眉思考自己歲數的垂比爾，出聲打斷了它的沉思。
“垂比爾爺爺，打擾一下，嗯。。。我們這麼稱呼您沒關係吧？”
他先確定了一下稱呼，因為對於垂比爾這位古老的樹人，到底有沒有性別還是個未知數。
“啊？哦，沒關係，這位先生。。。我們樹人不分性別，但能聽出你話語中的尊重。。。不知道兩位叫什麼名字？這次找我是想交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