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的圍牆處,一名清秀的青年將朱本標和一名精壯中年在門外,告訴他們現在不能打擾裏麵的人,雖然現在無法請示,青年告訴他們,晚上請客吃飯的事估計去不了。
“看黃鋒兄弟走路,你應該也當過兵吧?”
精壯中年遞上一根煙,笑眯眯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從右臉眉角向斜下方延伸,劃過半個臉頰。
黃鋒接過煙,叼在嘴上,湊近精壯中年遞過來的火,猛吸一口,退後,微微抬頭,對著天空吐出一串煙霧,說道:“當過。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當過兵吧,特種部隊,剛從非洲回來?”
朱本標將發福的大肚子往回收了一下,奉承道:“黃鋒兄弟好眼力,老七確實剛剛退伍,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鋒左手從嘴裏夾下煙,順手指向朱本誌的臉:“兄弟的臉傷,隻有非洲黑幫用的一種刀劃傷的,去年年底或今年年初的事。”
黃鋒用指老七的的手:“拿槍的手,老繭還沒褪去。”
再指向朱本標的左肩:“他應該還是擅長左手射擊。”
朱本標兄弟二人同時誇道:“黃鋒兄弟好眼力,真是見多識廣啊。”
這時,從門房裏走出一個大塊頭女子,喊道::“瘋子,老大叫你上去。”
黃鋒最後吸了一口,將煙屁股丟在地上,用腳踩滅,溫和地對朱本誌二人笑了笑,轉身跑向門內,跳上一輛車,一溜煙向山裏開去。
目送黃鋒走後,二人轉身走到山下樹蔭處,朱本標脫下西服,將衣領兩邊拉開,說道:“老七,這個黃兄弟看上去還很不錯的,跟著這麼一個大老板,一點都不囂張,反而很溫和。”
朱本誌嗬嗬一笑:“大哥,你是沒當過兵,這個黃鋒絕對是個狠角色,你可千萬別招惹這樣的人。”
老七說到這裏,放低聲音:“我觀察從這個黃鋒,還有剛才出來的那名大個子女人,他們都是狠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他再將聲音壓低,湊近朱本標:“都是亡命徒,殺人不眨眼的主。”
朱本標身體一震,問:“你沒看錯?”
“八九不離十。大哥,那個尤先生你還是少親近為好,做生意就是做生意,這沒關係,千萬別摻和他們的事。”
朱本標沒再說話,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低頭沉思。
越野車停在別墅大院正門車道,黃鋒跳下車,有人將他帶進後院遊泳池處,打開暗門機關,遊泳池左側牆壁移動,將水推向中間,露出通道,黃鋒獨自走進升降機。
一陣強烈的失重後,升降機停下,門打開,黃鋒走出,穿過甬道,一間不大的廳室裏站著一名西方女子,個子與黃鋒一般,金發碧眼。金發女見黃鋒進入,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對黃鋒微微一笑,打開暗室的閘門,率先進入,黃鋒跟了進去。
又是一陣失重感,合金小屋向下墜落,不到半分鍾,金屬屋快速停下,開始平移,中途又向下兩次,平移兩次,這才停下來。這期間,兩人也不交談,金發女子經常觀察黃鋒,當黃鋒看向女子時,她就會回以微笑,黃鋒也以微笑回應。
黃鋒跟著在金發女子身後,在一間普通教室般大小的地下房間停下,房間裏有兩名三十幾歲的人,一名白人,一名黑人,身穿黑色西服。金發女子對白人點頭,後者走到牆壁旁,沒見他接觸什麼,牆壁分開,露出整麵牆的壁櫃,壁櫃內掛著多套銀色的、帶有頭盔的防護服。白人和黑人分別取出兩套,一套給金發女子,一套給黃鋒,並協助二人穿戴好。
厚重的銀色合金門緩慢兩邊移動,穿戴好厚重防護服的黃鋒仍然緊跟金發女子邁入室內,合金門緩緩閉合,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