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書,這個鋪位是誰呀?收拾得這麼快?”飛子軒看了看自己對麵的床鋪,已經整理好了,下麵的書桌上也擺好了東西。
“還沒見到,應該是提前到的那幾批吧。”彭文書說道。
正說著,門無聲打開,溜進來一人,人高馬大,卻像小偷般躡手躡腳,對宿舍裏的人做個噤聲手勢,指指背對他的飛子軒,忽然一個餓虎撲食,就要從背後抱住飛子軒。
飛子軒早就注意到門口,知道是誰。他身體一縮稍稍動,人就轉到大個子後麵,在他腰眼處輕輕一點,大個子頓覺雙腿無力,就要倒在地上。飛子軒順手將旁邊的椅子一拉,接住大個子的屁股。
大個子坐在椅子上,鬆了口氣,大叫:
“飛子軒,你的身法又比以前快了不少啊,還有這點穴功夫,哪學的?能叫我不?”
他也沒等飛子軒回答,對宿舍其他人哈哈一笑:“各位,大家好啊,我叫宋湘德,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大頭宋湘德看了看宿舍的其他幾人。
眾人再次自我介紹,宿舍裏的七人全部到齊。
飛子軒似笑非笑看著宋湘德的頭,又大量他的全身:“你的頭怎麼了?手也受傷了。怎麼一來就這麼拚命訓練?”
宋湘德想站起來,發現兩腿不停使喚:“飛子軒,你太卑鄙了,竟然點我的穴。快幫我解開!”
“除非你不動手動腳。”
“你這麼牛了,我哪敢再自討苦吃,快解開。”
飛子軒在他腰眼處拍了一下,宋湘德就感覺腿又回到自己身上,起身就要找飛子軒麻煩,卻又不敢。隻好揮揮手:“別提了,我這一身傷都是被人打的。”
宿舍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軍校裏還會發生這事?
飛子軒問道:“大頭,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嗨,被曹教官給揍的,每天揍我一次。”
宿舍裏的人都看著大頭,有人驚呼。
“什麼?”
“教官還打人?每天打一次?”
彭文書從桌子地下爬出來,臉漏愁容:“這裏的訓練都是這樣嗎?也太殘忍了吧,這裏畢竟是學校,不是特種部隊啊。”
宋湘德覺得飛子軒剛才點穴的地方有點癢癢的,伸手撈了一下,解釋:“那倒不是,我看不慣草教官牛逼哄哄的樣子,不服氣,就挑戰他,每天挑戰他一次,結果就這樣了。可我我還是不服,就這那麼一點就可以贏他。”
飛子軒斜著眼看著宋大頭:“你就沒想到那是草教官故意讓你上鉤的?”
宋大頭也斜著眼睛看著飛子軒:“你以為我傻啊!我在偷學他的武技,沒打一次,我就發現有點長進。”
聽宋大頭這麼說,幾人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大頭看飛子軒的眼睛發出賊光:“飛子軒,要麼你也去挑戰他試試?我覺得你說不準能贏他,揍他一頓,給兄弟出出氣。”
“你不會是挖坑讓我跳吧?你以為我比你好過啊,我一來就被他盯上,我才不惹那個殺豬的。”
飛子軒白了大頭一眼,收拾自己的行李。
“殺豬的?曹教官以前是做豬肉生意的?”
佩洛有些不解,見大家沒回答他,彎下腰,推了一下蹲著的彭文書,笑眯眯地,一臉好奇和八卦。
彭文書將插排推到桌子底下裏麵靠牆的位置,回過頭,很認真地告訴他:“是啊,他以前是屠夫,屠夫你懂嗎?”
佩洛點頭:“就是肉販子。”
“對,曹教官就是肉販子,殺豬的,賣豬肉。他現在還在幹。”
馬克也好奇,湊到佩洛旁:“他不是已經是教官了嗎?為什麼還做兼職?是薪水不高嗎?”
這下所有人都看著馬克。開始大家以為他們是故意裝不懂,可是見馬克和佩洛的表情,知道他們是真的誤會了。
宋大頭也彎下腰,湊近二人,很神秘地告訴他們:“我告訴你們,在他眼裏,我們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