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以為自己聽錯了:“小鬼,別和你爹開玩笑,好好說,到底準備注冊幾個。”
此時荷爾蒙已經憋不住從頭頂開始蒸發了。
真怒氣衝衝!
戚其吟坐直了些,十分認真回嘴:“兩個!”
轉瞬間,茶室響起蕭業崩潰的嚎叫。
“啊!”
站在門外20米遠的門將紀律摸了摸耳朵,怎麼回事,震耳欲聾的!
蕭業後槽牙當場咬碎,徹底暴走!
渾身肌肉隆起,青筋炸裂,變身浩克!
“為什麼?!啊!為什麼!!”
他在並不算大的茶室內一通亂走,即而決定出手:“你這個不孝女,看你爹不把你屁股揍開花!”
末了就開始在房中找趁手的東西。
空覺低頭微笑。
看出苗頭的蕭承稷立即起身阻攔。
戚其吟做好了準備,隨時逃跑。
蕭業抱起大花瓶,想了想,戚二頭可能會破,算了,又放下。
又拿起燈籠架,想了想,戚二腿可能會斷,算了,又放下。
最終,牆邊案幾上有一截枯枝,他抄起來,打在自己手板上試了下,嗯,不會留疤,準備開打。
蕭承稷過去阻攔:“爹,爹,冷靜!”
蕭業舉著枯枝就往戚其吟那邊衝。
戚其吟嚇得站起來,雙手做出防禦狀:“陛下,陛下,我可以解釋。”
蕭業不達八百的目的不罷休:“你別解釋,你隻需要答應八百個。”
戚其吟五官皺成一團:“你以為我是愛因斯坦達芬奇愛迪生。”
蕭業更氣了:“說得什麼玩意兒,看你爹今天不打死你。”
蕭承稷將蕭業攔腰抱住:“爹,皇上打貴女,傳出去還得了。”
蕭業回嘴:“貴女?再貴我也是她爹,爹打閨女,天經地義。”
蕭承稷頭上汗都出來了,衝著空覺求救:“哎呀太師,什麼時候了,別笑了,眼看出人命了。”
空覺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哈哈!兩個!妙啊!”
末了起身,大步流星走到門邊推開門,衝著紀律道:“指揮使,皇上擺架坤寧宮。”
紀律趕緊屁顛屁顛過來,末了一看暴走中的蕭業,人傻了。
“太師,這怎麼擺架?”
空覺雙手那麼一比劃:“先這麼一擺弄,再那麼一架嘛!”
紀律恍然大悟:“噢——噢噢噢,明白了!”
接著過去就和蕭承稷一左一右,把蕭業架出去了。
被擒住的蕭業眼淚都快下來了:“幹什麼,大膽!”
紀律懵逼看向蕭承稷:“殿下,怎麼回事?”
蕭承稷滿頭大汗:“別問了,快,送到我娘那裏去,不然我就家破人亡了!”
紀律當場膽嚇破,不敢再多問,架著蕭業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蕭業還在嚎叫。
嘭!
空覺一關門,世界安靜了。
戚其吟一身冷汗。
*
直到蕭業的嚎叫聲徹底聽不見之後,戚其吟才緩過來,重新坐了下去。
空覺撤了先前的佛香,重新點了安息香。
戚其吟懶懶趴在桌上:“太師,皇上怎麼這樣?”
空覺重新燒水,準備給自己泡茶:“還不是二小姐你調皮,故意氣他。”
空覺此時拿不準戚其吟所說的隻注冊兩個專利到底是真是假。
這樣的大事,他得替蕭業把關。
所以他裝作若無其事試探戚其吟。
但他不知道,戚其吟看過全書,十分了解他。
空覺此人,有趣得很,越是看似不經意的時候,往往說的都是大事。
“空空,我是老實人。”
空覺將茶杯浸入缽中燙熱:“是的,我也是。”
“所以我說兩個,就是兩個,千真萬確。”
空覺將茶杯放好,先給戚其吟斟了茶,才給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