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你去。”張玄明見沒人主動站出來,幹脆點名。
三師兄一臉懵:“為什麼是我啊?”
張玄明:“屬你最滑頭,肯定行。”
三師兄覺得在自家師門,自己真是承受太多了。
不過他實在覺得沒有必要。
三師兄:“師父,靈芽現在很厲害了,你讓她參與進來又怎麼了,她現在不是溫室的花朵,不需要我們保護了。”
從上一次見麵,他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師妹未來不可估量,而且進階特別快。
現在搞不好整個師門都不見得有她厲害。
張玄明卻寒著一張臉:“厲害就能翻天了?她說的雷劫你是忘了?要是她助陣的時候,雷劫下來了,她中雷劫是你負責?還是到時候這陣法因為她中斷,你能負起責任?”
三師兄不說話了。
大師兄拍拍他肩膀:“知道你想靈芽,我們都想她,但是這件事師父有自己的考量,你就去把她騙出去,等過了明日月圓之夜,我們再下山與她團聚就是了。”
大師兄說完,二師兄也壓低聲音道:“師父是最想靈芽的,如果沒有危險,師父怎麼會讓你趕走靈芽。”
張玄明的確是最想靈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命運。
昨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自己答應做靈芽的師父,但卻說不能帶她走。
四歲的小丫頭跟著一群糙老爺們,怎麼生活。
他說把她繼續留在道觀,她不樂意,非要跟自己走,他就非不帶,把小丫頭氣夠嗆。
當晚他睡在山裏的一片河堤旁的帳篷裏。
半夜就聽到一群豬在哼哼。
他以為遇見野豬群了,趕緊起來查看。
結果就見帳篷外蹲著一群小紙人豬在衝他哼哼。
那時候他剛教會靈芽剪紙人,她就會剪紙小豬。
她給小豬畫鼻孔,小豬就會哼哼。
那時候他就發現自家這弟子,不一般。
小小的丫頭為了發泄不滿,就隻會弄一群小豬跑自己這來哼哼。
張玄明夢著這個醒來,唇角都是帶笑的。
然而想念的小徒弟就來了,他卻是不能見的。
他太了解靈芽了,那丫頭為了他們,是會不要命的。
三師兄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
師父給他下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忽悠住,更絕的是,師父直接又布了個迷蹤陣,將他們的身影都隱藏了。
所以三師兄去找靈芽會合的時候磨磨蹭蹭。
一見到靈芽就故作吃驚:“靈芽?你你你怎麼來了?”
這演技,趕上蘇燃了。
靈芽見到三師兄開心壞了:“三師兄!”
靈芽跑上去拉著他的手轉了好幾圈才激動道:“我來找你們和師父啦!”
三師兄揉揉她的發:“修為又漲了是吧,現在三師兄怕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師父可能都——”
“胡說!”靈芽打斷他:“師父永遠都是最厲害的!”
那可是她的師父唉!
三師兄目光一軟:“走,帶你去找師父,不介紹介紹你身邊這兩位嗎?”
靈芽被拉扯了思緒,沒看到三師兄揮手,山體改變了。
他們越是向著火山方向走,其實越背道而馳。
正一派沐池魚,幻術驚才絕豔,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