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姍篤定的判斷認為。
“您覺得她對我會有那麼信任嗎?什麼東西?盧建軍偷稅漏稅,還是他怎麼被撞成植物人的實錘證據?
我隻能想到這兩點,才可能促成她的出國,要有不對的,你可以修正、補充。”
鹿凡反問,不介意去把水攪的更渾。
鍾姍惱怒,卻又被生生的噎住,說不出話來。留給她的口子幾乎就隻剩自己收黑錢的罪證了。
“你也認為,把盧建軍撞成植物人的車禍是秦妍幹的?!”
鍾姍卻突然的就抓住了鹿凡語言中的疏漏。
“我有這樣說嗎?我怎麼遲鈍的到現在才感覺到,鍾主任這麼關心這事情,都降尊的找到了我,莫非是因為秦妍手上真有證據,盧建軍出事的車禍還真的不是意外!
鍾主任,我記得您當時也在出事車上的,並且受傷也不輕的,這代價……未必就有點太狠了吧!”
鹿凡急智,來了一通移花接木。
“鹿凡!你瞎說什麼!
那種殺人抵命的勾當我怎麼可能去做!
你不要在這裏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今天特意趕來找你,什麼原因你不知道嗎?
梁天祥,你倆見過一次麵的,就是梁睿的父親,他前兩天被省紀委請去了!這事情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鹿凡胡攪蠻纏加戲耍,鍾姍終於的不再忍受,語氣淩厲了起來。
鹿凡見好就收,心中有了一絲解氣的感覺。
“這事情,那我還真的知道一些。”
“我就說你肯定知道的!那條線就是你搭起來的吧?所以秦妍手上的東西也肯定就在你手上!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咱們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開個價,我可以有償的把東西拿回來!”
圖窮匕見,鹿凡這才徹底弄清楚了鍾姍此行的真實目的。
有關方麵先規了梁天祥,卻暫時對鍾姍還沒收網的安排,令鍾姍有了最後一搏的幻想。
她在認為,她在賭,關於自己的罪證還沒有被人遞上去,並且這些東西還大概率的就在鹿凡手上!
交易,隻要金錢可以辦到,任何代價都是完全值得的!
梁天瑞和鍾姍都想到了找鹿凡來交易,但很明顯,梁天瑞做的要比鍾姍高級、上檔次多了去了!
某人有點太高看自己,又太看走眼了鹿凡,或許她也真有可能再拿不出任何更像樣的籌碼了……
鹿凡定下神情,隨後的一句話,差點的就把鍾姍現場氣瘋。
“鍾主任,怪我沒把話講清楚,才誤導的您講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您放心,離開這片地,我什麼都會忘了的。
給您解釋一下,我之所以知道梁天祥被抓了這件事,是因為我們梁院長剛才也恰好過來了一趟,視察工作間歇,聊了兩句……”
“你……!”
鍾姍伸直了右手食指,直接的指向了鹿凡。
盛怒之下,卻又突然清醒。
“你說什麼!梁天瑞剛才也過來了?是不是和梁睿一起的時候?”
這回鹿凡很坦誠,連連點頭了。
鍾姍表情豐富變化起來,時而失落,時而憤怒,時而果然如此的猜中……
“鍾主任,該往回走了。天涼,而且宋書記肯定還在廣場上候著給您送鑰匙呢!”
髒錢,再多再容易得,鹿凡都不會去多看一眼。
這女人心智漸失,鹿凡也懶得再去理會,再去套話,說完之後,自己率先轉身,沿著田壟地頭往回走去。
“陳向東的故事,你也不願意聽嗎……?”
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