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在賭,賭紀檢部門的紀律原則沒讓更多的風聲透漏出來。
鹿凡在騙,攪渾水般令鍾姍暫時被迷惑,以給辦案人員爭取更多的時間。畢竟,可能鍾姍慌亂當中很可能忽略掉了一個重要因素,她的暫時安全可能僅僅是因為她目前還是在職公職人員,組織程序上會稍微滯後一些。
鹿凡在詐,別有用心的試探提起火災,繼續擾亂、驚恐對方的心智,而不至於迅速的冷靜下來。
鍾姍,果然下意識的神情慌亂了一下,隨後又以變換站立姿勢的掩護迅速鎮定下來。
“你說什麼火災?這咋還跟什麼火災聯係到一起了都?”
“殺人放火麼,自古以來這倆詞兒就是密不可分的關係麼。
鍾主任,您聯想到了什麼?可別怪我沒提醒呀?餘………”
鹿凡繼續,說完之後才好像突然記起了自己包在手心中的照片,伴著汗漬端起來看了……
“你是在提醒我?那件事情和我絕對沒關係的!當時我已經調到省裏,樹倒猢猻散。”
“哦,這麼說,是梁了?”
意外之喜,鍾姍居然把這個理解為鹿凡對自己的提醒,和自己的交換!
鹿凡敷衍的接了一句,眼神和精神卻始終再沒離開已經嵌入眼簾的照片。
黑白底色照片,上麵居然有後期雕刻到膠片上的文字一起衝洗了出來。
“益益周歲紀念,群眾照相館。”
照片的核心,必然是一家三口,站在一眼就可以看透得虛假布景前麵,穿著著那個年代最流行的衣服。
夫妻兩人並排站立,男左女右,孩子由女方抱著,卻擺置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一打眼,鹿凡壓根不能確認抱著孩子的就是韓玲,直到他從對方青春、幸福的臉龐上首先捕捉到了鄔丹的影子,隨後才越看越像,直到最終確認!
身旁的丈夫,明顯的要高過妻子半頭,五官卻是一眼就被鹿凡當即認出的,幾乎相同的年齡與氣質,與永遠的固封在身後不遠玻璃展框中的形象幾乎重合……
鹿凡是最後才把目光移向了懷中的孩子,傳說中應該的就是自己。
穿的應該是一件淺色的罩衣,快門按下的一刻不知道正被攝影師手中什麼樣的玩具吸引,充滿稀奇的笑彎了眼睛……
是不是自己,鹿凡一眼就分辨的出來,因為鹿凡自己手上就有自己差不多隻比這個年齡大了一點點的照片。
爺爺拿著照片給自己講過,是為了給自己辦戶口專門到鎮子上照相館照的。
兩相對此,活脫脫就是一個人,隻不過後來的鹿凡比之陳益又長開長大了一些……
鹿凡本沒有期待,身旁的鍾姍卻在此刻突然主動的開始注解了。
“你爸你媽是同一所中學的同學,你們應該都算是商州的人,從六間房再往裏走二十多裏,出了山就是老家。
你自己家條件好一點,爺爺招工到了秦州的紡織城一帶,在你爸爸上初中要畢業的那一年也正好的可以提幹帶家,辦好戶口後你們全家的就成了商品糧戶口。
你爸爸初中畢業後考上了師範,在那個年代師範是比很多大學都吃香的學校,因為包分配還工作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