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鎮……鎮長……”宋麗華低下頭,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警察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心虛的表現。
頃刻間,宋麗華的可疑程度急劇上升。
兩名警察立刻出發找到鎮長,詢問他有關昨晚喝酒的事。
鎮長裝作一臉懵逼的樣子,問道,“怎麼了?我昨晚喝酒喝一半就回家了,他徐長江和王二狗兩個人吵得太凶,我嫌煩,就不想喝了。”
“他們為什麼要吵?”
鎮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那天王二狗找到我,說想給大楊樹村修路,徐長江也提前給我打過招呼,說想把村裏通往田裏的路修一下,可是現在,鎮裏隻有一項資金,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倆商量一下,看先修誰的,可他們倆說了半天也沒商討成,可能是喝了點兒酒的緣故,倆人越吵越凶,我一看事情說不成,一生氣就走了。”
“哦?”警察看著鎮長,“那你幾點走的?”
“幾點?”鎮長低頭思考了一下,又抬起頭說道,“幾點我倒沒注意,當時光顧著生氣了,也沒看時間。”
“你走的時候兩人還在爭吵嗎?”
“對,吵得不可開交,我一看勸不住,幹脆就走了。”鎮長一臉悔恨的模樣,“唉,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留下來了,真是的,都怪我呀……”
說完,鎮長懊惱的蹲下身子,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你說那個王二狗,他咋就那麼衝動呢,平時看上去那麼那麼老實,誰知道喝點酒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案件還在進一步偵查,沒有證據之前,我們還不能隨便給嫌疑人定罪。”警察認真的在本上做著記錄,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還沒定罪?”鎮長剛剛還懊悔的臉上此刻變得有些狐疑,“怎麼還沒定罪?這件事多明顯了,我走的時候他們兩個在爭吵,而且案發現場刀還在王二狗手裏,現在徐長江死了,那不明擺著王二狗就是凶手嗎?”
正在做筆錄的警察看了鎮長一眼,立刻反問道,“你走後又回去過現場嗎?”
“沒……沒有,我好不容易擺脫了,怎麼可能再回去。”鎮長笑著回答。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警察同誌,你們可以去問徐長江的老婆呀,她肯定知道什麼情況。”
“嗯,已經問過了,但是畢竟是命案,我們必須人證物證都找到才能定罪。”
那名警察做好記筆錄,合上本子,淡淡的說道,“鎮長,近段時間請你不要遠離,接下來可能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你,必須做到隨叫隨到,難為你了,我們也是奉公行事,希望您能理解。”
鎮長馬上一臉謙虛的笑,“警察同誌,我身為壩頭鎮的鎮長,鎮裏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的失職,說起來真是慚愧啊,你放心,我一定會積極配合警察工作,爭取把壞人繩之以法。”
“嗯,那行,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有什麼事我們還會聯係你。”
警察走後,鎮長長舒一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警車裏,做筆錄的馮警員對開車的警察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剛剛鎮長說他沒有去過現場,那他怎麼知道刀在王二狗手裏?”
“嗯,對,剛剛我也想到這個問題,這個人確實有問題,包括那個宋麗華,你沒看那天她的反應嗎?很不正常,看來我們還真不能匆匆結案,或許王二狗真是被冤枉的,這裏麵肯定有什麼陰謀。”
二狗子被抓,狗子爹娘急的團團轉,一輩子老實巴交靠種地為生的兩口子,突然遇到這種事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二狗子不是凶手還好。
如果人真是他殺的,那她這個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