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方才便知道薑雪盈又來了,不然“老虎”也不會跑到她房裏來。
她抱著“老虎”打開門,卻瞧見了地上捂著那處打滾的謝譽白。
謝譽白感受到薑雪盈、謝晚凝、薑淮三人的目光均在自己身上,突如其來的尷尬讓他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他也不知哪裏來的意誌,硬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薑淮皺著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雪盈道:“我不是故意的,他方才上來就亂摸我的手,不是登徒子是什麼?”
謝譽白紅著臉,“我明明就隻抓了你的手腕,哪裏亂摸你的手了。”
“那你亂抓我的手腕做什麼?”
“你方才說是醉仙樓的舞姬,可為何最後直呼王妃娘娘全名?醉仙樓是招待達官貴人的地方,絕不會有你這般不知分寸的舞姬!”
“我......我隻是下意識......”
這句話,薑雪盈倒真沒有騙人。
她可是公主,這層身份下,她是有資格直呼謝晚凝全名的。
她今日情急,真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
薑雪盈紅著臉,求救似的看著謝晚凝。
謝晚凝笑道:“這確實是醉仙樓的舞姬,不過是剛來的。今日也是我喚她來的,想必是讓你誤會了。”
謝譽白聽謝晚凝都這般說了,才知道真真是自己誤會了。
他趕緊給薑雪盈道歉,“是我誤會姑娘了,給姑娘賠個不是。在下謝譽白,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薑雪盈還在想如何敷衍他,就聽見謝晚凝懷裏的小狗“嗷嗚”了一聲。
它何時在謝晚凝懷裏的?!
“老虎!”
謝譽白趕緊附和道:“姑娘的名字果然是......是別致的。”
老虎?居然有舞姬給自己取名老虎?
秀兒從遠處跑來,“謝公子怎麼跑這兒來了,謝義大人在尋你呢,說是該啟程了。”
謝譽白微微頷首,“容我再與王妃娘娘說幾句話。”
“今日秦姨娘和姐姐衝撞了王妃娘娘,還請娘娘不要往心裏去。”
“譽白在此,給您賠不是了。”
“此事與你無關,你自然有權力道歉,我也可以不原諒。”
謝譽白愣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謝晚凝全然不按常理出牌。可細細想來,卻也是這個道理。不是所有事情你道歉了,別人就非得要接受,然後違心的道一聲無妨。
“那王爺、王妃娘娘,譽白先告辭了。”
“老虎姑娘,再會。”
薑雪盈:“......”
“汪汪汪!”
謝晚凝懷裏的小狗還以為謝譽白在喚自己,配合的“汪”了幾聲。
等謝譽白走後,薑雪盈氣衝衝地道:“若不是本公主這般狼狽模樣,我定然要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謝晚凝打了個哈欠,“今日實在是有些累了,老虎姑娘明日再來尋我吧。”
其實謝晚凝不是累,隻是神經緊繃著,無心關心其他的事兒。
明日就是殿試了,不知王進會是什麼選擇,薛明又能不能說服薛宰輔......
“本公主好不容易從狗洞鑽進來,你怎麼可以就這麼睡了?”
“那你明日記得早點把老虎抱走,不要讓它在洞口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