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秀兒和天臨都站著呢，謝晚凝倉惶地捂住他的嘴，惱羞成怒道：“我們才......才......”
她終究是說不出那個詞，隻能拐彎抹角道：“我們成婚才多久？你就這般著急？”
薑淮認真道：“很久很久了，薑策登基那日，我們不就成婚了？不管是聖旨還是太後懿旨，可寫得清清楚楚呢。”
女娃娃聽著他們的對話，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薑淮。
她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娘親！這是你養的麵首嗎？！”
“噗。你怎麼知道麵首這個詞的？”
謝晚凝忍不住笑出了聲，麵首？她哪敢讓大漢的皇帝當她的麵首啊。
“姑姑養了好多男人，凶凶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多丈夫，她說他們都是麵首。哦！姑姑還有身孕了，很快會給凶凶生個堂弟堂妹！”
謝晚凝不免驚訝，她怎麼沒聽說過京城有貴人家的小姐養麵首的。
到底是她孤陋寡聞了？！
謝晚凝揉了揉女娃娃的頭，“但他不是我的麵首，他是我的夫君。”
女娃娃聽到此話，兩隻手無措地拘在身前，“凶凶有父親，他不是凶凶的父親。”
薑淮冷冷道：“我是她的夫君，若你要認她做娘親，就要認我做父親！”
“不要！我有父親！”
女娃娃生氣地跑到謝晚凝身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奶凶奶凶地瞪著薑淮。
謝晚凝感覺到薑淮整個人氣息都變了，恐怕是真氣糊塗了。
她無奈地扶額，隻想快些將這個女娃娃送回去。
“為何認定我就是你娘親？”
“畫像，父親的屋子裏有娘親的畫像。”
“那你父親住在哪兒？你可認得路？”
女娃娃點點頭，指了指一個方向，“認得路。”
謝晚凝將女娃娃抱上馬車，吩咐道：“車夫，往她剛才指的方向走，我們送她回去。”
然後她端詳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你小名叫莎莎？紗紗？哪個字呀？”
“殺殺，暗殺、刺殺、拚殺的殺。”
“殺殺......？”
謝晚凝和身旁的薑淮皆是一愣，警惕地看了眼女娃娃，確保她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後，才又鬆懈下來。
謝晚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父親屋裏有自己的畫像；
她姑姑府裏養著大批量的麵首，還懷了身孕；
還給孩子取名殺殺，毫不顧忌“暗殺、刺殺、拚殺”等詞眼......
就在這時，殺殺指了指車外那座富麗堂皇的樓——
“到了！殺殺到家了！”
謝晚凝和薑淮放眼望去，然後對視一眼，神情複雜——
怎麼會是......青樓？！